稍稍犹豫，夸梅-布朗很是坚定地点头。
男人，怎么可能说自己不行呢？
只是他回答的模样，又让李万忍不住吐槽；他犹豫了，他居然犹豫了！
这种事情上，还能犹豫，原因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真不行，还有一个便是习惯性自我怀疑。李万没听过夸梅-布朗相关方面的报道，那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伙计，既然都是干，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呢？”
这种事，其实是一样的，也就干的方式，以及干的对象不一样罢了！
夸梅-布朗还是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李万。
他的篮球智商确实也有点问题，需要人调教。
恰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李万最擅长的就是调教。
本来他也没打算管夸梅-布朗，自9月份球队训练营到现在，他对话最少的人，一個是科比，还有一个就是夸梅-布朗。
两个人都属于极端性格。
极端偏执跟极端内向。
但此刻，夸梅-布朗主动跟他搭话，希望在明天的比赛中有一个好的发挥。
这是自我寻求转变的第一步。
李万应该帮。
不管是出于队友之情的考虑，还是夸梅-布朗表现好了，他能多刷两个助攻的立场。帮他的收益比不帮的收益要大。
“很简单，你现在开始练球，每出手一次，不管进还是不进，都大喊一声fxxkyou！”
“记住，声音一定要大！”
李万认真地嘱咐，夸梅布朗的神情带着几分为难。自从成为“水货状元”后，他说话就再没大声过。可此刻让李万盯着，又是他主动开口求的人家，脸上闪过几分挣扎，咬着牙下决定，点了头。
重新回到自己的那片球场，几次呼吸，球却像黏在了他的手里，怎么都投不出去。
可能更多的，是喊不出口。
李万并没有催他，心底的梦魇不是那么好跨过去的，要不然夸梅-布朗不至于浑浑噩噩这些年。
定定的站着，如同木头一般。
安静的球馆，可以听到夸梅-布朗的呼吸逐渐粗重。
终于，他抬手将球投出：“f，fxxk，you……”
声音猛地高了一下，却又很快沉了下去，到最后变得细不可闻。
“声音太小了，再大点！”李万适时发声。
“f，fxxk，you！”
夸梅布朗又投出一球。
“再大声点！”
“fxxk，you！”
这次总算不打磕巴了。
但李万还是不满意：“再大声点，伙计！”
“fxxk，you！”
“再大声点！”
“fxxyou！”
“再大声点！”
“fxxkyou！”
“再大声点！！！”
“fxxkyou！！！”
几番催促，岁着李万喊声变大，夸梅布朗的叫喊大到已经可以在场馆里形成回响了。
“保持住，就这个声音！”
李万也勉强满意了。
于是乎，这块湖人队的临时训练场地，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不断响起了“法克有”的骂声。到后面，这“fxxkyou”更是出现了明显的欺负，一旦是投进的球，叫声会大一点，如果是没投进的球，叫声会更大一点。
夸梅-布朗……
疯了！
以至于李万几次想开口大骂：“你吼这么大声干嘛！”
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现在这个状态，是他让夸梅-布朗这么做，希望看到的。
夸梅黝黑的脸上，道道汗水滑落形成的“汗痕”，他已经很累了，可这一刻，他目光中带着释放后的快感。
他真的，憋了太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