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红用力游了几下,想赶上伍国栋,也没见他动,但身子却往后退,始终与自己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她说:“你游得这么好。”
伍国栋说:“早跟你说过,中学拿过游泳冠军的。”
她问:你能游多远?”
伍国栋说:“不知道。以前,一直游,可以游好几个小时。”
她就说:“怪不得,你肌肉还这么结实。”
伍国栋有点得意了,说:“你这水平,怎么敢在水库游泳?”
她说:“你不是游得很好吗?”
伍国栋说:“开始,你并不知道啊!没下水前,你是不是以为,我骗你,其实并不会游泳?”
她说:“开始是有一点点,但是,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说着话,他又发现,她的头始终露在水面,头发也没湿。他说,游泳哪有头发不湿的?她说,我游泳头发就不湿。说她不会潜水,头潜进水里,手脚就不会动了。我的头不能沉进水里。他就笑她奇葩,说她其实,不会游泳,最多算会划水。说她还怕水,不敢整个人潜进水里,怕潜下去就上不来了。他说,真正会游泳的人首先要不怕水,识水性,就算沉进水里,屏住气,手脚不动,也能浮起来。
月光洒在水面,四周静得只有“哗哗”的水声。
伍国栋问:“以前没在水库游过泳吧?”
丽红说:“以前,都在游泳池里游。”
伍国栋想问,,马上就觉得多余,这么想,便钻进水里,狠狠地捏了她几把。
她大声叫:“你别闹,叫你在水里别闹的!”
伍国栋钻出水面,笑嘻嘻地说:“我忘了,我这是情不自禁。”
他一个翻身,丢下丽红,自顾自游起来,挥舞手臂,游那种很标准的自由游,一会儿,就游远了,月光下,只见一个黑点。一会儿,又游了回来,激打的水花四溅。
丽红发现他们游得离堤坝远了,说我们回去吧!伍国栋又游了过来,还像刚才那样自顾的游,她便叫住他,别离她太远。他这才慢下来,也像丽红那样,游那种脑袋不下水的蛙泳。丽红游近他,双腿一蹬,爬上他的背。
她问:“可以背我游回去吗?”
伍国栋说:“没问题。”
丽红并没真让他背,双手轻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也配合他的节奏划动,伍国栋背得也轻松,心儿不禁“扑扑”跳起来,丽红是很享受,闭上眼睛,感受水中的静谧,感受这个男人宽厚的背脊。
到了岸边,伍国栋就没那么淡定,脚刚接触到地,就紧紧地揽住她。她还搂住他的脖子,但这时候,她是从正面搂着他,就感觉到这个几天不见的男人的坚强。
她问:“你要干什么?”
伍国栋说:“你这是明知故问!”
她说:“游了那么久……你让我休息一下,”
伍国栋说:“只游这一会儿,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