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饿了吧?”小丫头笑嘻嘻的,“教主让我送些吃的来。”
“哦?”江晚反应了好一会才想明白这丫头口中的教主是谁,“非月人呢?”
“教主一大早就出去了,叮嘱我照顾好姑娘。”小丫头说,“姑娘先用餐,有什么时候喊我,我的名字叫玉珠。”
江晚坐下来,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粥。
山上空气新鲜,阳光明媚,连带着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喻辰宣那个混账,从公开身份之后一直腻在她身边,赶都赶不走,可算是把没脸没皮给发挥到了极致。
昨天晚上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半夜离开之后,到现在也没出现,真是奇怪。
她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一点。
吃过饭,有些无聊,她想到处走走,那玉珠寻了一百个借口将她留在院子里。
江晚这才知道,这玉珠姑娘哪里是在照顾她,分明是监视她的。
“在教主回来之前,姑娘就在这里待着吧。”玉珠依然嘿嘿地笑着,人畜无害的,“但是除了这个院子之外,姑娘暂时不能去别的地方。”
她眼睛很大,一说话就眨着无辜的眼睛,像邻家小妹。
但,看起来好说话,却最守原则,不管怎么诱惑都不上当。
江晚尝试了好几次想出去溜达,都失败了,暗暗感叹,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精明么?
她抬手,想默默地摘下一朵花的时候,玉珠的脸突然变了。
“姑娘,你别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教主会弄死我的。”玉珠抓着她的手,声音悲戚,“教主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你好,山庄里混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自带一股子弱者气息,一出现就会成为目标,会连累他们的。”
“……”江晚额角的青筋跳了好几下。
“那什么,我只是看着这花比较好看,想凑过去看看而已。”她抽着嘴角,这姑娘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了。
而且,什么叫自带弱者气息?
她堂堂江晚,从小就学会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的太后娘娘,怎么就弱了?
这年头,不会功夫都要受歧视么?
“这花是老教主种的,有毒。”玉珠轻描淡写地说,“我家老教主是个老怪物,专门研制毒物,这院子是他曾经住过的,这里的一花一草,看着怪可爱的怪好看的,只要稍稍一碰,就算是一头壮硕的牛也会被毒死。”
“姑娘这种文弱小模样,只是靠近可能就会中毒。”
江晚听得心惊肉跳,想起了被那叫什么脂仙骨的毒支配的恐怖,忙远离了这些花花草草,回到屋子里,找了个藤椅躺下来,“我还是觉得,屋子里比较舒服。”
玉珠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自从江晚得知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有毒之后,再也不敢随意乱闯,躲在屋子里哼了半天的小曲,几乎将从戏文里学来的小曲都唱了一个遍,也没有人回来。
柳非月和望断也就罢了。
喻辰宣那个黏糊虫竟然一直没有出现。
先前,他可是一刻不停,恬不知耻地腻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可……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晚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感觉,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玉珠,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你想要什么样的?”江晚捏着点心,努力多说话来掩饰心中的不舒服。
“姑娘,我今年十二,还没许人家,心仪的对象当然是我们教主。姑娘你要把教主介绍给我么?这个太为难了,教主要是娶了我,会被其他的小蹄子打死的。”玉珠一本正经地说,“算了,我还是不奢望教主能娶我了。”
“倒是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教主?”她凑过来,“不对,我们教主应该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教主这个样子。啧啧,那么高冷的教主,这才多久不见,竟变得跟小媳妇似的,爱情真伟大。”
江晚额角的青筋跳得愉快。
这寒月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是逗比么?
这玉珠姑娘伶牙俐齿,一针见血,堪称毒舌,毒舌起来连自己的教主都不放过。这样单纯不做作的姑娘,她可是一定要结交结交的。
“那什么,姑娘。”玉珠蹲下来,双手托着下巴,“你是不是脚踏三只船?”
江晚正咬着点心,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来。
脚踏三只船?
她属鱼的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脚踏三只船了?”她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不是么?”玉珠伸出一根手指,“那个长得比教主还好看的男人一直缠在你身边,那算是一条船吧?”
“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随时都能勾引小姑娘的大夫,对你也挺关心的,勉强也算是一条船。”
“再就是我们教主,我从来没见过教主那个样子,他那种不苟言笑的性子,提起你的时候,笑得跟桃花盛开一样,性子也比以前开朗了很多。我们教主大约,也算是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