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说什么,我家娘子温婉大气,从来不敢顶嘴。要是我娶这么个媳妇,一定好好管教管教。”
还有人说什么,“白瞎了这么一张俊俏的脸,可惜是个比普通男人还要高的母老虎,不知道在床上也是不是这么烈,啧啧。”
柳非月听着,差点要撸起袖子跟他们比划比划。
这些人们嚼舌根不知道要等当事人离开之后再开始吗?
有没有点职业操守啊。
“演戏而已,你别胡乱释放杀气。”望断及时制止住他想要释放杀气震慑全场的冲动,“不过是被说两句,你动什么怒?”
柳非月悻悻地收了气势,只是默默地比了个中指,然后一本正经反省了一下刚才的行为。
他的确不应该随意动怒,更不应该惹人注目。
刚才他太过情绪化,一旦暴露了行踪或者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更是一件麻烦事。
柳碧霄说得对,自从跟江晚混在一起之后,他就从一个高冷嗜血柳教主变成了一个不可救药的脑残。
“不用往心里去,人贱自有天收。”望断捏紧了手里的小锦囊,锦囊里装了一些痒痒药,刚才嚼舌根的人,大概会痒个七八天什么的。
“我只是在反省。”柳非月不知道望断干了什么,也懒得搭理他,推门,进了包厢。
包厢中有暂供休息的软塌。
喻辰宣小心翼翼地将江晚放到一旁的软塌上,叮嘱店小二将招牌菜都上来。
好在,江晚虽然昏迷了,还能吞咽。
喻辰宣拿了一碗稀粥,想要喂给她的时候,被望断给制止了。
昏迷状态下,如果喂食方法不对,很有可能会呛着。
喻辰宣停在那纠结了好久,终究,还是让了位置。
他眼瞧着望断将她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喂给她,眼里只冒火。
望断顶着压力给她喂了粥,又喂给她一些药。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叹了口气,“她如果呛着,我们直接打道回府准备棺材好了。被你这么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喻辰宣冷哼着不说话。
菜肴已经上齐。
三个男人坐下来,吃得津津有味。
饭菜香味萦绕了满屋子。
江晚躺在一旁,闻着喷香喷香的菜肴,长时间不吃东西,饿得不行,只吃了一点稀粥根本不管用。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
只能听着他们吃东西,闻着饭菜香。
这种感觉太煎熬。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望断吃饭比较快,吃完之后,将筷子放下,“当年柳惊云和步虚烟那一场旷世大战怎么样了?关于这一点,我也很好奇。”
柳非月不理他。
“柳惊云获胜之后,似乎是抱着步虚烟的尸体离开,后来江湖中的人再也没见过他们。”望断说,“听说,柳惊云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食不言寝不语。”柳非月重重地将碗筷放下,“你有没有点道德啊?”
望断笑得高深莫测,“柳教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柳惊云和步虚烟是不是有基情?传闻,他们两个曾经关系好到住同一间屋子……”
“……”柳非月垂下眼,胡乱扒拉了几口饭,没什么胃口。
“我也不太清楚,师父很少提及,我也很少问。不过,当年那场大战之后,师父的确是抱着步虚烟的尸体回来的,回来之后便去了墟里烟,算起来,已经近六年没出来过了。”
“步虚烟,嗯,怎么说呢,挺好看的。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很好看。”柳非月说,“他的死,师父的确很伤心。”
他破天荒说起这些,说到最后,兀自摇摇头。
从前不懂师父抱着步虚烟的尸体回来时那种绝望,明知道大战之后,他们两个必定有一死,为什么还要决斗?
那种感觉,不是很痛苦吗?
现在,竟隐隐约约有些懂了。
“还有么?”望断喝了一口茶,“现在说书人演绎了很多版本,但每一个版本都像是杜撰的,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了……”柳非月眯着眼睛,“师父很少说自己的事情。”
他说着,突然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望断安静下来,动了动耳朵。
隔壁房间里,也有一桌人,那一桌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柳非月他们不是平常人,他们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能听到一些。
“就在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一个粗狂的汉子说道。
“老二,消息确定吗?”
“确定,那把剑绝对会在今晚出现,只不过,竞争比较激烈,如果我们准备的银子不够,就直接动手抢。”粗狂汉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