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彻将胖黑抱回小木屋之中,便就取出了那枚储物玉戒。
储物玉戒自然十分珍贵,否则也不会令得元奎三人眼红,冒着受院规处罚的危险也要前来抢夺。
但是在宁彻看来,倒真不怎么稀罕。他腰间挂着的储物袋,经历三千年不朽,所开辟的空间比这个玉戒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其中所存放的珍宝功法繁多自是不用再提。
然而苍蝇虽小也是肉,宁彻先前取了四季剑法,这时也没想着要将剩下的东西丢掉。
玉戒之中,有着不少的丹药、灵果,宁彻看了一眼坐在桌子边上,假装扭头生气不理会,但实际上余光一直紧随这边的胖黑,嘿然一笑,手臂一划,将这些东西全都推向它跟前。
偌大一堆的丹药灵果倒过来,险些将胖黑整个埋了进去,吓得它翅膀直扑,朝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停下。
胖黑瞪着眼就要发怒,却听宁彻道:“这些都归你了。”
胖黑立刻转怒为喜,再不理会宁彻,一头扎进了成堆的丹药里去。
宁彻看着俯首痛吃的胖黑,眼神微微凝了凝,胖黑的翅羽在这夜明珠散发的柔和绿光照耀下,那抹暗红之色越发的显眼。
宁彻摇了摇头,喃喃轻语道:“你究竟是个什么鸟呢?”
正在囫囵吞枣般狂吃的胖黑,似乎是听到了这声问话,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宁彻,眼中也是迷茫一片。
宁彻忍不住“噗”的一笑:“你就是只傻鸟!”
胖黑悲愤,却也无暇去与他计较,只将满腔的愤懑全都化为了动力,继续大吃!
宁彻见胖黑不理它,自觉讨了个没趣,便继续清点玉戒之中的物事。
储物戒内,除了还有几把元珲收藏的宝剑之外,就是一些珍珠钱财了,数目绝不少,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在这北境内,钱财这种东西还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宁彻毫不客气的将之全都收归了自己的储物袋之中。
“咦,竟然还有几张符箓纸,还是没有用过的。”
宁彻微微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元珲竟然对符箓一道也有涉猎,因为这几张符箓纸当中,有三张是符箓师专门是用来练习所用的,可以多次重复使用。
当然了,书写在这种练习符箓纸上的符箓,效果会大大的降低。
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这几张符箓纸对于宁彻而言正好用得上。
炼器一道,需要涉及到控火、铭文、塑形等诸多方面。
其中,铭文篆刻自然是最重要的工序之一,而符箓正是一名铭文师必学的课程。
宁彻获得器至尊传承,时常研读与炼器相关的书籍以及器至尊留给他的金色帛书,所以对于符箓也是有着不少的研习,只是他刚刚回到皇都就被遣入了书院之中,一直未能有机会真正的进行实践罢了。
他看了看左手的三张用于练习的符箓纸,随后又看看右手中真正用于书写符箓的符纸,嘴角突然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让得偶然间抬起头的胖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它知道,这家伙定是又在打什么阴险的算盘,有人要倒霉了!
……
第二日,清晨。
守望崖上,天空中依然是遍布着阴云,光线昏暗,又有丝丝薄雾缭绕,让这里分外朦胧,只是这阴寒冷鹜的气候并给不了人置身仙境的美感。
但是,这一日的守望崖上,多了很多人影,比之平时添了几分生气。
一边,杜梦桐正搂着宁彻痛哭,眼睛红肿的厉害,这几日来她想方设法的走通关系,只是所有的路都被人堵死,根本就救不了宁彻。
“嫂嫂,你哭一哭就行了,可千万别干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来啊。”宁彻将下巴搭在杜梦桐的肩膀上,过了好久,才这么说道。
杜梦桐哭声一顿,愣了一下,正要将宁彻放开,却又被他将自己从后背一把按住,耳边响起轻语:“嫂嫂,别乱动,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呐。你尽可以继续哭,哭的撕心裂肺最好。”
杜梦桐也就不再挣动,一边呜呜的哭泣,一边问道:“什么意思?”
“长话短说。我废了元相最得意的儿子,嫂嫂以为他会放过我吗?我父亲曾是大长老的亲传,所以大长老自然要保我。他让我入思过崖其实是在帮我逃过这一劫,同时也是想借此历练我。”
“可是……”
“放心吧,嫂嫂。大长老给了我宝器,在思过崖中可以横着走的。另外,我相信我很快就能从这条铁索上走回来的!”宁彻看着横亘在两座山崖之间的那条于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巨大锁链,眼中锋芒毕露,傲然的道。
杜梦桐心有疑虑,看向站在另一边的大长老,恰在此时大长老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大长老轻微的点了点头,杜梦桐心中立刻就是一喜,相信了宁彻所言。
其实大长老并不知道宁彻对杜梦桐说了什么,只知这小子定是在给她灌什么迷魂汤,见了杜梦桐询问的目光,也就顺势点了点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