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天犼
望着这种山形山势,萧卓有种错觉自己似乎被旁边的两座大山在无形间拉长了一样。
收回目光萧卓发现老道居然不见了,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师父居然就消失了,着急之下萧卓喊道“师父,你在哪里?”
刚喊了一声,萧卓就听见脚下传出声音“臭小子,别喊了,我在地宫里。”
“噢”萧卓应声走到地宫口。
石塔地宫入口不大,长宽各是一米十分规整,入口处是一条土阶侧斜而下。萧卓俯下身朝里望了望,地宫内部漆黑幽深,紧里面有一道昏黄的火光,八成是师父点的蜡烛。
见着师父萧卓说道“师父,里面黑咕隆咚的,过来接一下我啊。”
“哪有这么矫情,给你根蜡烛自己过来吧。”老道在里面喊了一声,随后只听见一声短促的破空声,一根白蜡就从里面甩了出来,落到台阶上摔成了两半。
捡起来蜡烛萧卓问外面的工人借了打火机点着,便拾阶而下进入了石塔地宫。
下了阶梯,萧卓刚一站定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sx四季分明,早秋之时早晚温度也很低。因此萧卓已经换上了一身秋装,可是在这地宫中,萧卓感觉这里面温度竟比外面还要低上好几度,因为常年阴暗,地宫中透着一股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气。
人体质趋阳避阴,忽然被冷气一激,萧卓自骨子里感觉不舒服。可如今既然进来了,对于未知的好奇还是让萧卓举高了蜡烛,仔细的打量石塔地宫。
借着昏暗的烛光,萧卓绕着地宫走了一圈,发现地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近二十平米左右,总体成凸字形。
四周土墙用白灰粉作底,上面还画着一些壁画,可是因为地宫阴冷,墙粉都剥落了不少,那些壁画就更别说了,模模糊糊连轮廓都看不清了。
“师父,这墙上壁画你能看出来是画着什么么?”萧卓举着蜡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只好问问师父有没有所发现。
“看这些壁画有百年光阴,也算是古迹,只是当初作画工匠没有在画上涂上清油,如今画面斑驳,已经是看不出来所画内容了。”老道摇摇头道。
“那师父发现什么线索了么?”萧卓打量了一下地宫问道。
“哎,当初这石塔建的简单匆忙,遗留到如今的线索已是不多。老夫看了一圈也没有大发现,只可惜原先镇在这里的铜镜被文物局拉走了,不然应该能在铜镜上发现一些线索。”
地宫已经看过,既然没啥发现,师徒二人就拾阶而上出了地宫。站在地宫外老道以手做伞望了望四周山势,忽然指着前方那面将山谷一分为二的悬崖说道,“小卓子,咱们攀上那座山看看。”
老道所指的那座悬崖说是悬崖,其实并不凌天绝壁。只是面向山谷这边怪石嶙峋望而生畏,但一侧则是缓坡而上,虽然不易攀登但是只要咬咬牙,拽着山草山树还是能之字而上。
山不高但难在无路,萧卓攀爬了一路被草针扎的双手血点斑斑,最后终于憋着气跳上了最后一块山石,站在了山顶。
而此时老道已经立在了悬崖边,如老松般面对着西下夕阳负手而立。
见着师父老而弥坚,萧卓喘着气走到师父身边,叹道“师父,您真是百岁老人么?爬这险山竟然比我还要利索的多。”
“身可老,心不老,只要一鼓作气困难又算的了什么?现在的小孩真是娇气坏了,师父儿时有你这时间这山都打个来回了。”
听师父说自己娇气,萧卓歪歪嘴心里不平,的确相较于现在其他孩子,萧卓算是吃苦耐劳,勤奋向上的好少年。萧卓打小没娘,萧长河又经常下乡,自萧卓懂事起就从来衣食自理,就冲这萧卓已经比同龄孩子成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