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比林斯的sos便利店还真像。”</br></br>韩宣夹了块鳗鱼寿司放在盘子里，对爷爷笑了笑：“不对，现在不能叫便利店了，是百货商场才对。”</br></br>“我也是发现比林斯那家赚钱才这样改造的，下面是便利店，往上楼层反正空着，与其当仓库不如创造点价值。才改造完二十五家店，接下来打算在一、二线城市全面铺开，惠特尼女士你知道吧？”</br></br>“恩，见过她几次，现在好像不在比林斯了？”</br></br>“她被我调到总部负责百货公司的事情，香奈儿、普拉达、迪奥、范思哲这些一线奢侈品公司已经答应，古驰和纪梵希谈得差不多了，她现在去了英国，跟巴宝莉公司商量入驻的事情。”</br></br>“卖来卖去到最后，还是这些奢侈品挣钱。”</br></br>韩老爷子弯腰拿起个空盘，对小约翰和本杰明客气道：“你们也吃点吧，随意就行。”</br></br>这是位于八楼的自助餐厅，整个色调为暗红色，桌子上方悬挂着小灯，周围墙面改造成落地玻璃，外面就是时代广场中央。</br></br>找个靠窗双人桌，韩宣拿起叉子递了块寿司到嘴里，点点头：“味道还不错。”</br></br>“那当然，大厨是从米其林二星挖过来的，为了他违约金我还花不少钱。”</br></br>老爷子切好块牛排，递到孙子面前：“你尝尝这个。”</br></br>“恩？雪山牧场的吗？”韩宣见他这么热情，立马就猜出来，咬了口擦擦嘴说道：“那这里收费多少。”</br></br>“288美金一位。”老爷子竖起两个手指。</br></br>韩宣愣了下，往周围看去。刚十点，算是最差的生意时间，这里就已经有十多个人在用餐。</br></br>果然是美国最富裕的城市，摇摇头感慨有钱人真多，在牧场口袋揣两块，也能过一个星期，完全没地方需要花钱。</br></br>“等下去哪里，好久没见到专门陪陪你。”老爷子说完瞧见男孩眼神，忽然明白过来，调笑道：“对了，这里是纽约。”</br></br>“跟安雅打过电话了，下午要去她画室。”韩宣把脸埋下去，这时候去看老头绝对是给自己找罪受。</br></br>“吃完找辆车，让约翰陪你怎么样？我把公司事情处理完，后面几天的都推了跟你去趟学校，格雷戈里安校长当年和我是同学。”</br></br>韩宣把牛排咽下去，开心道：“那不是可以挂科了？”</br></br>“屁，只会更严，我会让他看好你的。”老爷子询问道：“专业方面想好了吗？”</br></br>“打算去修心理学。”</br></br>“那不用想了，我帮你报好了企业管理和市场营销学，还有门企业研究学，假如还有兴趣修三学位，选心理学我没意见。”</br></br>“还三学位？双学位就不行了好吧！一门专业要选30个课程，还要都是c等以上，你想让我18岁再毕业！？”韩宣前倾，压低声音喊道。</br></br>老爷子挥挥手：“两门课程很多都是重合的，再说你是天才嘛，很简单的。”</br></br>“吃完了？我等下还有个会要开，走啦。”</br></br>见爷爷走的还真干脆，韩宣气鼓鼓叉起块牛排，大口嚼着：“早知道听老爹的话，过几年再去算了。”</br></br>小约翰坐在他对面：“刚刚老板说让我送你去哪？”</br></br>“布鲁克林那里，在威廉斯堡。”</br></br>韩宣放下餐具：“现在过去吧？”</br></br>“恩，我会开车，不过布鲁克林在哪？你要知道，我以前都在加利福尼亚，刚来纽约几天。”</br></br>“……本杰明先生呢？”</br></br>小约翰指向门口：“我让人送他去休息了，要叫他吗？”</br></br>“算了，等下问问这里有没有地图，不着急。”</br></br>……</br></br>韩宣突然无比想念电子导航，不然也不会拿着地图还走错两次路。</br></br>十一点出发，本来不远的路程，硬是花了两个小时才到。</br></br>威廉姆斯的“多洛丽丝油画馆”关着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这下男孩傻眼了。</br></br>“有电话吗？”小约翰问道。</br></br>韩宣点头，指着门道：“就是这里的号码，没听说搬家啊，有人的话应该就住在里面，现在看来没人。”</br></br>“所以是等还是先回去？”</br></br>“等吧......”</br></br>在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腿都酸了。</br></br>有个小女孩背着画夹，身上穿件白色小棉袄，头发披在身后，蹦蹦跳跳跑过来，往韩宣肩膀捣了拳：“不错嘛，到现在还没走。”</br></br>“恩？”</br></br>“我一直在对面咖啡馆看着你啊，真笨居然没发现。”</br></br>“恩！？”小约翰泪奔，自己也躺枪了。</br></br>韩宣心想幸好没走，无语对她说道：“塞西莉亚夫人呢？</br></br>“我妈去参加画展了，今天就我在，知道等人的滋味了吧，我可是在这一个多小时了！”安雅掏出钥匙开门，请他们进来。</br></br>男孩伸手比划下，嘴里叨念着：“你怎么长得比我还高。”</br></br>水晶般的紫眼睛眨啊眨：“因为是女孩啊。”</br></br>“哎？”小约翰惊奇叫出声。</br></br>大概是习惯了，还没问安雅就提前说道：“天生的，不会吃人，也不会变身，更不会飞。”</br></br>小约翰没反应过来，像是迟钝，过了几秒才噗得笑出来：“你们先聊好了我去车上等，要去哪的话，找我就行。”</br></br>“知道车停在哪吧，韩？”</br></br>“恩，谢谢你。”</br></br>等小约翰走了之后，韩宣搬来椅子坐下，扭头往墙上看。</br></br>还是几年前那面墙，只挂着三幅古典主义油画，其中有幅颜色特别鲜艳，韩宣指着它问道：“为什么会不同？”</br></br>放下画夹，安雅整理好衣服，顺他手看过去：“差别很大吧，我画了半年尽力模仿妈妈，还是不行。”</br></br>男孩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回头笑道：“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就画不出来。”</br></br>“跟你比有什么意思，可你会写书啊，《哈利－玻特》我看了，真棒。”</br></br>“我从马尔代夫给你寄信收到了吗？”隐秘岔开话题，再好的书创意也不是自己的，韩宣本来没想过要出版，现在阴差阳错断了个英国女人前途，总归有些不舒服。</br></br>拿个凳子反坐在上面，瞪大眼睛看向男孩：“好神奇的荧光海滩，像是做梦一样，我可以把它画下来吗？”</br></br>“当然，卖出去我要分一半。”</br></br>“就这么说定了，成交！”</br></br>安雅笑眯起眼睛，头搁在座椅靠背上：“现在去干嘛？今天都听你安排，下午跟老师请过假了。”</br></br>韩宣憋了半天，蹦出个词：“......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