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未醒酒,若是强行叫醒,出去吹了风,你会头疼的。”
禹楠竹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挣脱那一下,也没挣开啊!
她木讷似的哦了一声,赶紧起身,这下他总没理由一直抱着她,只好放开。
“我现在好多啦,我们走吧,接着去逛。”
“别逛了,你才刚酒醒,该买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吧。”
说着,他指了指外面的天色。
陈婉星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外头,本来想答应,忽然又想起什么。
摇头道:“不行,不能回,上次买花灯没成功,今天我一定要买一个合心意的花灯回去。”
“可是……”禹楠竹还在操心她的身体,怕她刚酒醒,吹了北风又会生病。
毕竟她感冒刚痊愈,他可不想大过年的再让她病了。
“我要去嘛,你不去我自己去。”
她气鼓鼓地说,全然不理会禹楠竹的关心。
“好啦,陪你去买灯。”
禹楠竹对自家小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宠着,只要看她一冷脸,立刻举双手投降。
“嘻嘻。”这下高兴了得陈婉星,这才又去扯禹楠竹的胳膊。
两人结了账出酒楼,外面华灯初上。
四处张灯结彩,到了夜晚,反而更能显出过年的热闹气氛。
陈婉星才知,在这北地边城,人们是如此重视过年。
两人顺着人流,一路往灯会的方向挤过去,期间,禹楠竹一直牢牢拉着她的手。
两人几乎是依偎着向前走,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到了灯市,果然,年集上的花灯花样繁多,也更炫目,只是来往买灯的人也更多。
好几次,陈婉星刚准备拿起自己看上的花灯来瞧瞧,却被旁人抢了先。
碍于禹楠竹,她没有发火,要不然她绝对能和旁人打起来,总不能让禹楠竹亲眼看见自己这泼辣的样子。
她自认为温柔地瞪了好几眼与自己抢灯的人,不巧,正被一旁的禹楠竹尽收眼底。
禹楠竹憋笑,轻轻将她拉走。
这丫头,也不知何时才能收敛性子。
就这性格,的确还是更适合在沙洲生活,若是回了京,分分钟跟人打起来,到时可苦了他。
一条两百米长的街市,他们逛了两圈,陈婉星终于抢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花灯。
顿时,爱不释手。
这盏花灯,是用七彩纸相互交错叠成的圆球形,上面还用黑色的毛笔,细细勾勒了两只兔子。
看到那两只兔子,她就想起家里后院那两只越长越肥的大白兔子。
灯芯的烛火摇晃,与七彩纸本身的颜色交融,更形成一种朦胧的雾面光彩。
“好看吗?”
“好看。”
只要她觉得好看的,禹楠竹都说好。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花灯我今儿就备下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一两银子就好。”
一两银子,纸做的灯笼,你怎么不去抢?
陈婉星心中嘀咕,倒没说出来。
中国人有讲究,通常在过年时期,不管遇到什么大家都会劝一句:大过年的,这是干什么。
反正今天他们也没少花钱,也不在乎这一两银子。
她扭头看了一眼禹楠竹,他立刻意会,伸手去掏银子。
“老板,银子给你,花灯给这位姑娘吧。”
声音是从陈婉星左侧身后传来,她一愣,扭头看了眼右侧站着的还在掏钱的禹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