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换个话题。”禹楠竹首先应和她,还好,没让她冷场。
“嗯……”
她还没想到能随便聊点什么别的,主要这几个人生活轨迹也完全不同啊。
“我的礼物呢?”禹楠竹对着她伸手,毫不客气。
“礼物?”
陈婉星看了一眼禹楠竹,心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话题?
“礼物就是蛋糕啊,你不都开始吃了嘛!”
她指着禹楠竹面前被吃了一半的蛋糕道:“你怎么还怎么贪心呢!”
“对不起将军,卑职没准备礼物。”
“对不起将军,奴婢今天才得知是将军生日,故而没来得及准备。”
一看禹楠竹摊手要礼物,月影和秦兮若面上有些窘迫。
月影其实很想准备礼物的。
但她左想右想,心底想了七八种,最后都觉得不合适或是送不出手,只能作罢。
秦兮若嘛,纯粹就是时间来不及。
总不能丢几两银子给大将军,一来她舍不得,二来,她就是敢丢给禹楠竹,也只怕,下一个丢的就是自己的脑袋。
其实,这并非是禹楠竹的本意,她只是想问陈婉星一个人要礼物而已。
他记得前段时间,陈婉星每晚总是在绣鸳鸯戏水图。
虽然绣得歪七扭八,但毕竟是出自她的手,自己并不嫌弃。
最初他以为是陈婉星绣东西,是用来给自己道歉的。
后来一直没收到,他便以为是陈婉星觉得自己绣的丑,不好意思拿出来。
今日想到是自己生日,若是伸手要,她可能只好拿出来,送给自己。
他不嫌弃她绣的丑,一点也不嫌弃,若是陈婉星真的拿出来送给自己,他一定天天带在身上,天天用。
“不,我开个玩笑,不用什么礼物的。”
禹楠竹等来等去,却只见陈婉星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其余两人更是面带歉意,只好玩笑了事。
禹楠竹:我的礼物去哪儿了?我的鸳鸯戏水图呢?
禹楠竹认定是陈婉星自知绣的不好,拿不出手,所以藏起来,佯装不知他的意思。
谁知,鸳鸯戏水图本来就是个美丽的误会。
手帕自从给了余见暮,陈婉星自己都很快忘了那事。
入夜后,几个人分别洗漱歇下。
秦兮若带着秦小默歇在二进院她的房间里。
月影雷打不动的去守夜,陈婉星劝了她半晌,让她今天休息一天,她也不听。
主屋内,早早钻进暖和被窝的陈婉星,本来已经昏昏欲睡。
等到看完书的禹楠竹,掀了被子进来,又清醒起来。
“你今天唱的那歌真好听。”两人相对躺着,禹楠竹道。
他想起那首生日歌。
“是你自己编的曲子?”
“不是,是我小时候过生日,母亲唱给我听的。”
“再唱首歌给我好吗?你的声音很好听,适合唱歌。”
“那当然。”陈婉星的毛病,一被夸奖,就飘飘然。
“你想听什么?”
“你随便唱,比如,你家乡的歌也可以,不过你很小就进宫,不知还记不记得。”
唱什么都好,禹楠竹只是舍不得睡,他想多听听陈婉星的声音,他许多年没过生日,今天格外兴奋。
陈婉星想了一圈,有些快节奏的歌儿也怕古人不适应,最后选了一首古风歌曲。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她的声线不错,尤其适合这种婉转低吟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