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脑仁疼,看着那已经拿在手上的手帕,她肚子都开始疼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不消化,好丢人啊。
“婶子,这就算了吧。”她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按住余家婶婶的手,讨好的笑。
眼神再明白不过了,别让我丢脸啊。
她自认为这意思够明显的,可奈何余家婶婶跟她装傻,推开她的手挑了挑眉道:“这丫头,害羞什么!”
这跟害羞没什么一毛钱关系,这是怕丢脸啊。
还以为她早就把这丑玩意儿扔了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婶子,那个……”她说着,瞅了瞅桌上其余两人的表情,都是不明所以的模样。
“听我说完。”余家婶婶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递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陈婉星:我丢死人了我,还怎么安心,这是要公开处刑啊。
“暮儿。”余家婶子喊着儿子的名字,陈婉星无奈扶额。
“娘,这是怎么回事?”
余见暮自然看出其中有隐情。
别说她,秦兮若一看那绣花图样,也明白过来。
那绝对不是出自余家婶婶的手艺,手帕上的图案和香囊上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底下。
“这是之前星儿给你绣的鸳鸯戏水图,本想着给你做香囊,结果这丫头第一次绣花,没绣好。”
余家婶婶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扶额没脸见人的陈婉星。
继续道:“她怕丑,便叫我收起来,别给你看,怕你笑话她,我舍不得,废了那么多天的时间和精力绣出来的东西,岂能浪费,为娘就将它做成手帕,送给你。”
说完,余家婶婶还向她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
陈婉星:婶子,干嘛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这,这当真是星儿绣的?”
余见暮平时都喊她陈姑娘,突然怎么也就改叫星儿了。
“是啊,为了给你绣这个,手都扎破好几次,都流血了呢!”
余家婶婶还在添油加醋地说。
她的确绣的时候扎过手,但是她扎手的时候,除了禹楠竹,谁也没看见啊。
“星儿,谢谢,我会好好带着的,放心。”
余见暮十分郑重的看着她说道。
弄得陈婉星好没脸,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放我,我放心,不客气。”
她好害怕余见暮用这种十分感动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啥事儿呢。
比如秦兮若,她现在就一脸好奇外加八卦的瞅着自己。
陈婉星恨不得把她眼珠子给扣了。
看到余见暮十分仔细地将手帕叠好放在怀中,又将香囊挂在腰间。
她决定一会儿得找个借口,回云景苑。
可不能再留下来丢人现眼。
万一等会儿余见暮问她关于绣鸳鸯戏水图的细节什么的,那还不如跳河算了。
她现在只希望余见暮是碍于母亲的面子才收下那手帕,转眼就丢到臭水沟去才好。
坐立不安一心想走的陈婉星,觉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着疼,又不敢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待到生日宴散场,她才终于找了个理由逃跑。
连楼下的铺子都没回,交代了秦兮若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见暮看着她飞奔出屋的背影,实在想笑,堪堪忍住。
等送走客人和母亲后,刚转身回屋准备笑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