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丫头喊累,禹楠竹的手赶紧搭了上去,在她肩头轻轻地捏了几下。
他穴位找得很准,陈婉星本来肩膀没事,就是矫情一下,随口那么一说。
被他捏了几下,反而酸麻起来,不过很舒服。
同时禹楠竹的眼神向月影瞟去,带着丝询问。
月影心道:跑步而已,又没让她挑水,肩膀怎么会疼?
“属下……”
“哎呀,瞧你!”陈婉星打断刚开口要解释的月影,摇着禹楠竹的手臂道:“我只说累,又没说是我,其实是辛苦了月影姐姐才对,姐姐心疼我,自然不会给我强度太大的训练。”
“原来如此,你没受伤就好,刚开始强度不宜太大。”
禹楠竹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里,拉过她摇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温言软语道。
同时向月影投去赞许的目光。
“我们还带回来了好些菌子呢,晚上吃菌菇烧肉好不好?”陈婉星指着月影身后道。
月影很配合地取下小衫做成的包袱,打开来。
“我们丫头就是厉害,每次上山都不会空手而归。”禹楠竹有一种做了老父亲似的骄傲。
陈婉星:我就是故意要在某人面前:秀恩爱,想看她吃瘪的样子。
月影:正反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背景板。
禹楠竹:我的小丫头今天肯定辛苦啦,又不好意思说,晚上给她一个惊喜,让她高兴一下。
从早上起来整个一天,陈婉星都表示我今天很高兴。
月影却表示我很受伤,只是有苦说不出。
禹楠竹对两人之间隐藏的电光火石并不知情,只猜测她们一早上肯定过得相当精彩。
——
晚饭后,戌时刚过。
秦兮若收拾好厨房后,提着香气四溢的食盒,出了云景苑。
她现在的脚力了得,从云锦苑到家只需半个时辰。
送走秦兮若,陈婉星去偏房取了没绣完的鸳鸯戏水的图样,回了主屋。
她的绣工好些天也没长进,绣出的半只鸳鸯嘴歪眼斜。
禹楠竹每次偷看完,都要暗地里笑话她半天,却也从不当面指正。
“这是什么?”
刚进门,陈婉星就看见几案上多了个紫色的钱袋子,就放在禹楠竹的手边。
“打开看看,你下午吃饭时,不是说明天要找工人来后院搭大棚。”
禹楠竹的表情淡然,但是双目又透着些隐约的兴奋。
陈婉星观察着他的表情,也带上点兴奋。
她这段日子早就摸透他的脾性,这人,看他心情不能看脸,要看眼神。
这明显是准备了好些日子,准备给自己惊喜,想要邀功!
联想到下午吃饭时,她跟秦兮若说起搭棚要用至少五十两银子时,禹楠竹的表情。
她一下料到,那里头肯定装的肯定不少于五十两银子。
只是,禹楠竹这屋里头,每一处柜子里放了什么,她早就清清楚楚,这钱绝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莫非,禹楠竹藏私房钱?
不会,他不是那种人,更没必要。
那……只有一种解释,这钱是他借的,借来给自己搭棚用。
看着那钱袋子的锦缎颜色,紫色,她想到了月影。
只有月影,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还能毫无保留的借给他。
这钱,她突然又不是那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