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星想问他，皇后对陈淑姚为何不单纯，能图一个孩子什么，但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只道：“皇上既然早知道这件事，为何一直不处置陈淑姚？是因为丞相吗？”
陈婉星说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对啊，难道是因为怕牵连出宋善，而那时候还不到对他动手的时候。”
“还是不对，皇上明显对宋善没什么父子之情，趁着小时候不是更好处理，为什么要让他将势力做大？那样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开始陷入自己的思考中，百思不得其解，似乎怎么都想不通，因为皇上当时就知道，却不处理，这就很奇怪。
见她想得头痛，宋楠竹不忍心，安稳似的拍拍她，道：“那是慢性毒药，没有一年半载死不了，而且……杀死皇后，其实是皇上默许的。”
“啊！”陈婉星一晚上被惊吓好几次：“默许，为什么？那可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星儿，前朝和后宫牵扯许多，有些事，你不必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皇上和丞相也不会害你，就够了。”
陈婉星结结巴巴道：“有许多事，我是安全的，皇上，丞相……”
想不通的事，她也不想再去想，反正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早已掀过去。
只是，就连宋楠竹也把皇上和丞相放在一起说，这个让她很受用。
她甚至开始觉得没准，上一辈的恩怨和爱恨情仇，更有趣，只是大多已经被时光掩埋，不得真相。
但不管怎么说，皇上和丞相是一对，这事儿，在陈婉星这里，是板上钉钉。
要不然，为什么丞相终身不娶，一个女人都没有，皇上身边，更是后宫冷落，一年去不了两回。
唯一的几个儿子，抛开宋楠竹的娘亲不说。
至少其他几个女人，肯定是不得皇上喜欢的，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对她们所生的孩子，都如此冷漠。
“哎呀，不想了，头大，睡吧，夫君。”
“好，睡吧，乖。”
今晚，若不是因为一句丞相不在，挑起后面这么多话题，换作平日，陈婉星早就去见周公了。
上一辈的恩怨，陈婉星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也不愿费精力去想，实在是因为她自怀孕后不久，就嗜睡，还总觉得累。
——
对于自己嗜睡这件事，一开始陈婉星并没有上心。
直到怀孕到七个月，这种情况日渐严重。
有一天四皇子宋督，来给他送下午茶，却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就睡着过去，叫了好几声才将她喊醒。
至此，才让她上了心。
“督儿，嫂嫂最近真的很能睡吗？”
喝了一口宋督带过来的西瓜汁，陈婉星面露难色地问。
“也还好吧，我听说，怀孕之后，因为体质的差异，有的人是比较容易嗜睡。”
宋督的脸长得天真无邪，说起话来表情真诚，格外让人信服。
“也有可能。”陈婉星没再提，又喝了一口西瓜汁，清冽甘甜，味道不错。
自从她确认有身孕后不久，这孩子就每天来，风雨无阻，着实让人感动。
待他偷偷溜走后，假装没看见他的秦兮若，才进屋来。
“这孩子倒是孝顺。”她叹了一句，便去牵陈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