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山知他是故意的，耐着性子道：“我要是真说杀了她，你是不是又会跑进来说，我太便宜她了？”
陈举炎不吭声，只走过去，找了把椅子坐下，脸色怪怪的，似笑非笑。
“举炎，你懂的，不杀她，是为了让她活着，受折磨，赎罪。”
听到赎罪儿子，陈举炎才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完，起身又往殿外走，比起进殿时，倒是开心了些。
“怎么就走了？不多说两句。”看见他要走，宋南山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来，差点追上去。
却被陈举炎一句话定在那里：“你交给我那么多破事儿，我不得一件件去办嘛！”
宋南山：嘿，原来是专程到我这儿来，发牢骚的。
——
延福宫内。
“星儿，听说了吗？宋善的母妃昨儿刚被丞相打入冷宫，今早就有人在传她疯了的传言。”
陈婉星掰着手指，心里觉得奇怪。
但她奇怪的并不是勤妃，她疯不疯，什么时候疯，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秦姐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什么事儿？你也不相信她是真疯吧？我就觉得假……”
“你说皇上的后宫为什么要一个丞相来处置。”
秦兮若话还说完，就被打断，整个人一愣，一脸无奈道：“我给你说勤妃，你跟我扯丞相干什么？”
秦兮若觉得莫名其妙：“丞相和皇上是发小，现在后宫无主，代为处理也很正常。”
秦兮若不耐烦地道，她就想和陈婉星八卦一下后宫的事情，没想扯丞相出来。
不能理解陈婉星的脑回路。
“可是不对呀！”陈婉星神秘兮兮地拉住她，又道：“后宫无主，可以按照位分，往下排，顺位下来谁是品阶最高的谁拿事儿呗，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臣。”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秦兮若有些郁闷，她无法理解陈婉星在想什么。
“你就不觉得……”陈婉星凑过去，在她耳边道：“皇上和丞相，没准有点除了君臣和发小以外，别的什么，嗯？”
“什么！”秦兮若一个大大的直女，不懂这些。
“哦，不会是他们俩也不对付，皇上故意的，然后再以外臣不得踏足后宫，干涉后宫之事，治丞相的罪吧？”
秦兮若说完，又挠了挠头，觉得不太可能：“不会呀，丞相对皇上又没有异心，皇上干嘛要整治他。”
陈婉星：“罢了，跟你说不通，你的脑回路跟我不在一条线上。”
她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得出来，秦兮若是永远不会‘嗑cp’的人。
“主子，你猜我听到什么消息了？”
屋子里的两人刚结束了话题，小桃突然进门来，这几天，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瓜’，永远都有各种瓜在飞。
“什么消息？”陈婉星和秦兮若异口同声，女人的本质，爱八卦。
“梁王妃，哦，不是，宋善的妻子，不是前两日被无罪释放了嘛，可是她今早竟然去天极殿，主动要求到玉田庵出家，带发修行。”
“带发修行？”秦兮若像是听到了什么大新闻：“她要离宫？不想给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挣个前程了？”
“不知道呀。”小桃摇着头，也觉得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