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禹楠竹虽是不耐烦的样子,下手却更轻了几分,十分小心翼翼。
“幸好,没伤到骨头。”过了好久,直到仔细地给陈婉星的脚腕涂了厚厚的两层药膏,方才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近半个月,不要随便下地走动,好好养着。”
“好的。”陈婉星见禹楠竹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赶紧一脸乖巧的赔笑。
见陈婉星乖乖听话,禹楠竹这才满意的点头。
“你干嘛去?”见禹楠竹转身又要出门,他赶紧坐起来。
“去热饭,你还没吃早饭。”
“什么!”
“我说我去热饭。”禹楠竹以为她没听清。
“可是……”
“这段时间,换我伺候你。”
陈婉星直愣愣地看着禹楠竹潇洒地抬脚出了门,一时间有点恍惚,刚才那句应该是幻听吧。
他说要伺候我?
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恨不得在床上打个滚:“哎,哎。”刚一动脚腕又疼起来。
得了,脚伤好了再打滚吧。
冷脸的禹楠竹把热好的饭菜端进屋时,秦姑姑刚好回来。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李大夫。
看见李大夫进门,陈婉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李大夫,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陈婉星惊诧的看着他,只见他一身风尘仆仆,定是赶路而来。
“将军的药不敢耽搁,小的连夜赶车,来回只用了一日,天亮时刚到沙洲,就想着先过来给说一声,免得大家跟着着急。”
陈婉星看看李大夫,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脚,瞬间不饿了。
气都气饱了,还能饿吗?
你能提前回来怎么不早说,害我起个大早,还摔了跤,惹得家里的某人恨不得把我吃了!
李大夫本来是等着被表扬的,可等了半天,表扬没有,反倒觉得脊背有些发麻。
秦姑姑不会主动搭理自己,禹楠竹照例沉默,他都习惯,只是陈婉星为什么一直瞪自己?
平时,陈婉星对自己可是殷勤得很。
“可是有什么不妥?”李大夫不明就里的问。
“她受伤了。”
“我受伤了。”
禹楠竹和陈婉星异口同声。
说着,陈婉星掀开裤管,露出肿得高高的脚腕。
“姑娘这是怎么搞的?”秦姑姑第一个冲过去,眼中的惊诧和心疼不是假的。
谁让那猪蹄一样的脚的确看着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夫也是一惊,赶忙走过去仔细检查起来,顺手推开秦姑姑。
“李大夫之前说要三日才能回来,我想帮您分忧来着,就去西郊挖药材,结果不小心摔伤的。”
陈婉星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眼神却不善,这回李大夫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脊背发麻了。
——
因为脚伤,接下来的几日,禹楠竹和秦姑姑一直不让她下地走动。
她舒坦地过了好几天大小姐似的日子。
只是这种日子过得多了,也难免物极必反。
秦姑姑自不必说,这几日尽心尽力,拿她真当自家妹妹一样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可总看着禹楠竹也忙进忙出的身影,才没过几日,陈婉星便如坐针毡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被褥够厚的了,再加我就该上火了,这不还没立冬嘛。”
她插着腰扶着椅子站在床边,看着禹楠竹,见他压根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