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么了?您怎么了?”
众人冲进屋去时,正好看见陈淑姚背靠在墙上,整个人贴的紧紧地,眼神惊恐地盯着桌面。
桌上,两条白色的大肉虫,正顶开茶壶盖,往外拱。
“来人呐,快点来人!”郁儿大喊着,从桌子旁边绕开,跑过去先扶住陈淑姚。
陈淑姚事先不知虫子的事,突然看见这么大两条肉虫,被吓得不轻,小脸苍白得很。
“这……这怎么回事?这恶心的玩意儿哪里来的?我的屋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陈婉星越想越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就像全身都爬满了虫子似的痒,又痒又刺又难受。
“主子别怕,您淡定,奴婢这就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郁儿生怕陈淑姚受惊过度,毕竟她现在怀有身孕,可不惊吓,别再吓出个好歹。
那样,他们整个西厢房就没了靠山。
“会不会是东厢房那边搞的鬼?”陈淑姚第一时间就想到陈婉星。
说完后,又神经兮兮地摇了摇头:“不会,她九成也是害怕这种东西的,那是谁,到底是谁?”
陈淑姚口中一直喃喃不断地重复着,紧紧靠着郁儿,显然这个人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她现在行动不便,恨不得立刻离宫回家去。
延福宫的西厢房,她感觉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谁知道,在不知名的某个角落,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西厢房整个院子,都被白色的大肉虫惊扰得不能安生。
另一边,东厢房,陈婉星的屋子里,阿依慕笑得东倒西歪。
“你这丫头,干嘛弄那种东西吓他们呀!”
陈婉星刚听说阿依慕弄了些虫蛊,整治西厢房的人,一边觉得阿依慕挺能折腾,一边又担心别真把陈淑姚吓出个好歹。
“谁让她欺负我星儿姐姐的,活该。”阿依慕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继续开始笑。
笑够了,才总算安静下来,正色道:“我就是想替星儿姐姐整整那位怀孕的侧妃,放心,都是些寻常的虫蛊,长得恶心了点,大了些,但是没有毒,不会伤人的。”
“你这丫头,我可告诉你,你弄的那些东西,真要追查起来,也不是追查不到,自己要有些分寸。”
“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阿依慕随口应着,脸色仍是满不在乎。
翌日。
前两天突然出现的白色大肉虫,突然又消失无影踪。
只是,在众人都以为终于不用每日担惊受怕的时候,西厢房的院子里和屋子里,又总是会突然出现许多别的可怕的东西。
超大的甲虫,小型的癞蛤蟆,滑不溜秋的泥鳅,还有各种各样的让人不舒服的动物。
整个西厢房的院儿内,因为这些东西的出现,好多天都鸡飞狗跳的。
到后来,陈淑姚不是没有怀疑过南疆来的阿依慕,毕竟,这丫头天天不在自己宫里待着,一天中有大半天都挤在延福宫的东厢房里。
可是,人家毕竟是南疆来的郡主,南疆公主和国师的女儿,陈淑姚没有证据,贸然去问责,只怕会牵动两国关系。
所以,一直隐忍,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阿依慕,西厢房那边的人也受惊吓好多天了,陈淑姚到底怀着孕,收手吧,别太过火。”
陈婉星认为,陈淑姚这孩子是一定得生下来的。
不能因小失大,为了解气,再把孩子弄没了,到时候自家夫君岂不是少了个把柄。
“嗯,我知道,过了今晚,我就把所有的蛊,都收回来,不再闹腾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