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陈婉星再次扶着墙从屋里走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不止她一个人,而是和秦兮若一起扶着墙走出来。
她估计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大概今天是食神的诞辰,要不然为什么走哪儿都吃得要撑死。
她忽然想起前世听过一个故事:八个馒头一杯水。
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忘我给撑死了,我还没出发去京城呢,而且这种死法太丢人了,我不要。
两个人勉强弯腰上车,驾着马车往家驶去。
“星儿妹妹,咱们明天去哪儿?”秦兮若驾车,她跪在车里,帘子没放下来,闷热。
为什么是跪,因为坐不下去,难受。
“明天去趟县丞府吧,花店我准备交给李鸢儿打理,另外,还有事要交代她。”
“好的。”秦兮若点头,扭脸看她一眼,又赶紧回头,她看着陈婉星的姿势实在奇怪,好想笑,又不敢。
“今天晚上吃得这么饱,咱们明早不用吃早饭了吧?”
“yue,别,别提吃这个字,我恶心,说点别的。”
她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好的。”秦兮若不敢再提,就怕她真吐了,到最后还得她来打扫。
“不知道将军他们走到哪儿了?”陈婉星岔开话题:“上千里,就是汗血宝马也得要两日吧。”
“要的,其实快些慢些都不打紧,只要平安抵达就好。”秦兮若也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已经走了一整天,快的话估计已进入中原腹地。
两人闲聊着,不多时便到家。
禹楠竹不在,天一黑,没什么娱乐的陈婉星就觉得无聊,不知道从哪儿淘来一副麻将,硬拉着秦兮若一起打牌。
可是两个人到底没法打,玩了片刻又觉得没意思。
不是打麻将没意思,只要没有禹楠竹,干什么她都觉得没意思。
白天还好,一直事忙不觉得,一到晚上,便显出孤寂来,她头一次觉得云景苑的主屋这么大,这么空旷。
“要不要我喊月影进来陪你聊天?”秦兮若收拾好麻将,问她。
陈婉星奇怪地看了秦兮若一眼,就算你们俩现在关系还可以,也不至于让你对月影产生误解吧?
月影平常一句话都不超过二十个字,她能跟我聊什么?
闷死我还差不多。
“不用,反正天也黑了,洗洗睡吧,秦姐姐也去睡吧。”
她拒绝了秦兮若不靠谱的建议,进了盥洗室。
可真等到躺下,又觉得床好大,好空,翻来覆去睡不着。
“呼,好热。”坐起来,摇着扇子,又想到禹楠竹的脸。
都怪那张天上有,地下无的帅脸,惹得人燥热心烦。
就在这种心情郁闷中,辗转难眠地她,总算在子时过后,气温降下来时,睡过去。
翌日,第一次不用月影来喊,她便自己起来,到院子里去等她。
“走吧,今天学什么?”
看到她神采奕奕,月影也有点吃惊。
禹楠竹不在,她竟然没有无精打采,真是意外。
“今天练习轻功,这个给你。”月影说着,从身后取出两个沉甸甸的沙袋,丢给她。
“加码了,这回的沙袋一个有二十斤吧?”她在手上颠了颠。
她必须加紧训练,才能早日赶上像月影这样的人,在京城也更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不让禹楠竹为她操心。
“有,走吧。”月影看她一眼,先一步出了院门。
一个时辰后,浑身是汗的陈婉星虚浮着脚回了家,身后跟着偷笑的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