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查这个人做什么?”吕沉影看着桌上宣纸上的名字,陷入沉思,此人远在蓉城。
“怕他阳奉阴违,会对太子不利,需早下手防备,你此次前去,只需帮我查清他近日有什么异动,与什么人暗中来往便可,不必打草惊蛇。”
禹楠竹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眼中射出精光,竟比那烛光还亮。
吕沉影认真听着,一一应下,心中不免又对他家主子多了一丝钦佩。
谁说我家主子屈居于此就彻底废了,瞧,人在屋中坐,照样洞悉天下事。
“主子,我走后,这小院儿的安全谁来负责?您毕竟余毒未解,内力只留存了两分,需不需要传另外的暗卫来守。”
“不必,你快去快回便可,快马加鞭,左右不过十几日,近来沙洲城还算平静。”
禹楠竹自有打算,他不能直接用自己的人,可也不好意思一直借用丞相的人。
望着吕沉影潇洒利落的远去背影,禹楠竹走过去合上窗户,转身靠在窗边。
迎着烛火的微光,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面色沉寂。
这是那日在山上,他伸手接住的陈婉星掉落的手帕,这几日,见她忘了要回,自己也就没提。
他用手指摩挲着白色丝质手帕上那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颇为可惜的语气:“那时急着赶工,绣的不好,待改日我定送你更好的。”
对于手帕的记忆,陈婉星有所缺失,所以并不知这方手帕对于禹楠竹的意义。
她没有要回手帕,也不是要留什么定情信物,而是根本没在意,忘了这茬。
此时,与陷入回忆中的禹楠竹不同,熟睡中的陈婉星满脑子打的算盘都与挣钱有关。
她得尽快挣更多的钱,才能更多地打赏李大夫,叫他尽心尽力地治疗,也才能更好地改善他们的生活。
她将心思投向了双肩包中的那两管试剂上。
包里的研究成果,到你们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干就干,陈婉星向来坚毅果断,在禹楠竹的病得到李大夫的精心治疗后,她丝毫不耽搁时间,正式开启赚钱大计。
她让秦姑姑去打听城中铺面的事,糕点铺的事情不能落下。她需要卖糕点得来的钱。
同时,自己也开始频繁地上山,采回许多的当季鲜花与花种,并将三进院中最后面的院落腾出空来,开始填土栽培花卉。
这是一项大工程,试种、嫁接、培育、成品,哪一项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钱财。
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一连几日,陈婉星都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几瓣儿来用。
“姑娘,歇会儿吧,将军喊您去屋里吃饭呢!”秦姑姑笑意盈盈的跑过来,自从自己的秘密被洞悉,陈婉星又救了自己的侄子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真有那么点一家人的意思。
秦姑姑来的时候,陈婉星正在刨土,虽然现在还是秋日正好,可北方冬日来得早。
她需得赶在冬日来临之前,培育出一批耐寒的新品种花卉。
“小兔子喂过了吗?”陈婉星拍着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抻了抻腰,秦姑姑赶紧上前替她按摩了几下酸困的腰部。
“喂过了,那两只兔子长得可好了,又肥了一圈。”陈婉星近来一心扑在花卉上,家中大小杂事基本都是秦姑姑在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