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闫静是一百个愿意离开的。
但她看了看屋子里的老寨主和他身后几人的脸色,又害怕得很,不敢出声。
“哼,我们死了几个兄弟的事儿,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还敢大言不惭的要带我们老三的媳妇走,真是荒谬。”
老寨主身后一个管事的,瞪了一眼闫静,而后对着陈婉星他们嚷嚷道。
立即,便有人附和:“可不是,指不定那三个兄弟是怎么死的,也就寨主大人大量,还愿意相信你们。”
陈婉星啧了一声,顿时心生不忿,敢情自己死里逃生跑了一趟,为了给他们寨子里的人治病,结果还成了罪人。
“你们若没有脑子,可以将脑子捐了,给需要的人,不要在这里空口白牙,说这种莫须有的话。”
显然,余见暮也被气得不轻。
他说完,控制着自己将头低下,但是眼中的杀气是盖不住的。
“你们就是在挑刺,怎么了,又不想让我们走,想出尔反尔吗?”
陈婉星懒得跟他们计较,跟傻子说不上话。
只对着老寨主道:“寨主,静姐姐我是要带走的,至于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请不要随便安给我们,你考虑一下吧啊。”
她隐隐感觉到这次谈话已经谈崩了,就没必要装模作样。
既然已经做好了抢人的准备,说话也跟着硬气起来,不想再假装礼貌。
老寨主的确想一口回绝,但话刚想要说出口,不知为何,又隐忍了下去。
在他看来,眼前真正难缠的不是陈婉星,而是余见暮。
归隐之前,年轻时,他是个跑江湖的,形形色色的人他谁没见过。
而且天南海北地闯荡,不是三五年,而是二十年。
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余见暮才是那个真正不好惹的。
“这样吧,你容我考虑半天,今晚之前,我给你们回话。”
说着,他站起来,微微侧目,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立即有人上来,先将闫静带了出去。
这种时候,他们不会允许闫静再和他们同处一屋。
“儿媳妇,你先去祠堂照顾老三吧。”
“是。”闫静毕竟是个弱女子,不能不从,只是从她的眼神里,陈婉星看到了求助的信息。
她偷偷示意闫静,叫她安心。
一行人走后,门很快被锁上。
陈婉星摊手,扭头对陈婉星道:“你说得对,我们当时就应该直接回沙洲城的,他们的确没想放了我们。”
余见暮笑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茶,看起来不紧不慢。
“不急,有办法的。”
“你好像胸有成竹,说,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陈婉星越来越觉得余见暮是心有城府的人,没准留着什么后手呢!
“没什么打算,只是有直觉,等到天黑,闫静还会来找我们。”
“哦?是吗?她这次回去一定会被看管得很严,可不好再来了。”陈婉星有点怀疑余见暮的判断。
“她是个聪明的,刚才只是装着害怕。”
“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她真的害怕,真的没有决心要离开,一开始就不会求助于你,所以,你要相信,她会想办法,再来和我们会合。”
“嗯,也有道理。”陈婉星点点头,又凑过去:“可以呀,余家小哥,不愧是贡生,脑子不是白长的。”
“多谢夸奖。”余见暮故意露出得意的表情,逗笑她。
见余见暮这么说,而且一副悠闲姿态。
她更料定,他绝对留有后手,便也不着急起来,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