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人走近后,余家小哥从腰间取下一个类似香囊的小布袋子。
隔得近了,能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
陈婉星看着那布袋子,想起之前禹楠竹的话,送香囊是荆国的定情信物这种传统。
“还是别,你留着吧。”她可不敢收,她若是收了,家里的醋缸岂不是要炸。
“别啊,这不是香囊,就是个草药袋子,你留下,记得随身携带。”
余见暮少有的霸气,直接扯起她的手,塞在她手里,用自己的大手紧紧地盖住她的小手。
叮嘱道:“最近城里不太平,前几日在学堂就听说南疆来了一批巫蛊师,你带着这个,能保平安。”
陈婉星不知道城里来了巫蛊师,和她有什么关系。
又为什么带着这个草药袋子就能让自己平安。
余见暮见她还在犹豫,又道:“回家后,你就说这东西是我娘送你的就好。”
他想着,陈婉星八成是顾忌家里的禹楠竹。
果然,陈婉星听了这话,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点头道:“那行,你一片好意,我就不推脱了,就说是干娘给的,多谢。”
她晃着手里的草药袋子笑笑。
余见暮:果然是怕家里的那位,看来平时那位管得很宽嘛,瞧把星儿吓的,好心疼啊。
“今日正好遇到,我也正有事问你呢。”
择日不如撞日。
陈婉星最近很忙,两人若要再见面,不过又要多几天。
“何事问我?”余见暮没想到,陈婉星还有事专门找自己,带了点期待地问。
“是关于县丞家大小姐的。”
余见暮:……原来如此,白高兴一场。
“你们俩何时走得这么近了,她有事托你来问我?”
“也不是走得近,我今日去她府上送花,正好闲聊了几句。”
“那我知道是何事了。”
“哦,是何事,你倒是说说。”
“她让你来劝我,同意她的表白对吗?”余见暮平静地说,一点没意外。
陈婉星挑眉赞道:“果然聪明,不过只说对了一半。”
“何解?”
“的确与表白有关,但不是让我来劝你,而是让我来问你,能否和她在一起,毕竟作为外人看来,人家的确对你挺好的。”
余见暮笑笑,难道李鸢儿觉得换了第三人来问话,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吗?
“行吧,我再说最后一次,我是真的无心和哪家的姑娘结亲,我对大小姐只有朋友之义,并无其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这个理由可以吗?”
“真的没可能发展一下?”
“真的没可能。”余见暮拒绝地很直白,很坚决。
陈婉星:还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儿,美人在前一点没心动。
要不是她清楚余见暮的社交圈子,还以为他的某方面取向有问题呢,瞧这对美女避之不及的样儿。
“行吧,其实这个结果我大概率早猜到了,你想想伤了别人的心,怎么哄人开心吧,我走啦!”
陈婉星说完,跳上马车,转眼就驾车而去。
留在余见暮独自在风中凌乱。
什么叫早猜到了,还叫我想好怎么去哄人开心,凭什么?
“星儿,你话没说完呀!”余见暮跟在后面跑了几步,喊道。
“说完了,自己看着办,明天你去一趟县丞府吧。”马车上传来陈婉星的声音。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马车也没停下,很快便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