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陈婉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真的高兴,禹楠竹也笑起来,掰开陈婉星抱着自己的手。
幽幽道:“别急啊,我的妻,还有东西没布置。”
说着,禹楠竹神秘兮兮地往主屋的衣柜走去,陈婉星看着他的背影,赶紧擦了擦眼泪。
她刚来的时候,一心想赚钱,然后就跑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眼前这个男人相亲相爱。
只见,禹楠竹很快从柜子里摸索出一沓红纸和八根红烛,也不知是几时备下的。
而那些红纸都已经剪好了大大的喜字。
看着喜字上有些地方剪得不太齐整,陈婉星笑意更深,这一定是禹楠竹的杰作。
他没想买现成的,不想糊弄自己,觉得这样更有诚意。
天知道,禹楠竹今天在屋子里忙了一整天,认真而笨拙。
才赶在傍晚前,打点好一切。
陈婉星跑过去,接过那些大红的喜字和红烛,手指微颤。
又是几声道谢,她实在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禹楠竹摇头,叫她不必如此客气,也悄悄红了耳尖。
两人开始拿浆糊在屋子内四处张贴大红喜字,摆满红烛。
一时间,透着红色的烛火将屋内的气氛烘托得十分喜庆。
这才是新婚的房间该有的样子。
布置完毕后,禹楠竹不知道又从哪里端出几盘干果和水果,放在屋子东南方的矮几上。
并且端出一个香炉,在里面插了三炷香。
陈婉星还以为他准备敬神。
“星儿,我送给你的玉佩在吗?”
“嗯,在啊。”
她笑着答,虽不知道他要干嘛,还是从脖子上取出玉佩。
这玉佩从拿到那日起,她便一直戴着。
“过来,把玉佩给我。”
禹楠竹将她的半块玉佩拿过去,又取下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半块,合在一起,放在桌上。
然后从矮几下扯出两个蒲团。
“星儿,来,跪下。”
他让陈婉星对着东南方跪下,自己也跪下,此时已是肃穆的表情。
陈婉星没有多问,见他正色,便依言照做。
“父亲,母亲,今日,是正月十五,也是母亲您的忌日,但今日,儿子其实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往后的日子,我不再孤单。”
禹楠竹说着,看了一眼身边一直望着她的陈婉星,拉起她的一只手。
又道:“父亲,母亲,这便是儿子的心上人,她叫陈婉星,请放心,余生我们一定会幸福,会一直在一起,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心将我交给她,也请放心将她交给我。”
陈婉星知道,他原来是在告慰父母。
大喜的日子,要有父母的首肯,才算是真正的圆满。
不等禹楠竹再说,陈婉星主动看着东南方的矮几上的香炉和玉佩。
坚定地道:“父亲,母亲,我就是陈婉星,请二老放心地接纳我,也请你们保佑我们,一起相爱,永远走下去,谢谢父母大人的成全。”
听见陈婉星这么说,禹楠竹十分感动,矮几前,两人忍不住紧紧相拥。
“星儿,我父母的牌位不在此,今日就先做个简单的仪式告慰父母,等日后,我一定带你去父母灵前祭拜。”
这是一种肯定,在荆国,只有正妻可以随夫君一起祭拜父母,妾室是没有资格的。
“好。”陈婉星说着,又红了眼眶。
夜深时,两人收拾好床铺,安静地躺着,这样重要的日子,倒全然没了一点的污糟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