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了一个,被我禽住,后又来了两个,似乎是为……为,捉女干而来。”
一身玄衣的男子说完低下头去,静立一旁。
“什么!”余见暮眼中晃过几分诧异,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觉得可笑。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陈婉星,问道:“现在三人关在哪儿?”
“暗室。”一身玄衣的男子瞥见余见暮眼中的温情,思考片刻又问:“暮公子,那三人该如何处置?”
“杀了,做得干净些。”余见暮回神,眼神看向地面冷冷道。
一身玄衣的男子得令,很快开窗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待房中只剩下两人时,余见暮恢复了平常神色,眼神中不再冰冷。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床榻边,望着陈婉星的睡颜,出神道:“丫头,若我真是个木讷的书生,今晚你我可就要遭殃了。”
客栈中一夜平安无事。
云景苑内。
除了秦兮若和秦小默,众主仆整夜守岁,直至天亮才各自歇下。
快到晌午,不等陈淑姚起床,秦兮若就带着秦小默去找禹楠竹,说要告假两天。
禹楠竹知她心思,自然应允。
陈婉星现在不在家,陈淑姚有气无处撒,只怕会找他们姑侄的麻烦。
大年初一晌午,开饭前。
依照规矩,随侍先在云景苑大门外放了三百响的鞭炮,然后才准备开宴。
禹楠竹看着‘云景苑’被装点的四处张灯结彩,一派新春气息,心里却没来由的烦闷。
虽然远在沙洲,不似在宫中,每年新春,都有很多规矩讲究。
少了许多繁文缛节,却也开心不起来。
这是他来沙洲后第一个新年,却不能和想见的人一起过。
今日快晌午,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陈淑姚,他的眉头从那时起就没舒展过。
陈淑姚今日似乎也有心事,比起前两日话少了些。
午膳是饺子,七八种造型和馅料的饺子宴摆在面前,两人都没什么胃口。
陈淑姚等了一整夜,也没有手下来回话。
他的人不但没带回陈婉星和他的女干夫,甚至先后出去的三个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陈淑姚敏锐地感觉到可能出事了,可她想不到那三人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她想着陈婉星和那个文弱书生,应该不是那几个卫兵的对手。
难不成禹楠竹未卜先知,早已洞察一切,派人去半路拦截了他们。
可如若是此,为何到现在禹楠竹还没有揭穿自己,还能坦然地坐在她对面吃饺子?
这说不通,实在说不通。
“禹哥哥。”她轻声喊了一声禹楠竹。
“何事?”禹楠竹仍然一副淡然样。
“星儿妹妹感染风寒不知怎样了,今日要不要派我的医官去给她瞧瞧?”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陈婉星,想观察一下禹楠竹的反应。
却不想,这话正提醒了还在犹豫中的禹楠竹。
“不用,星儿自己会去看病的。”
他说着,放下筷子,凝视陈淑姚。
“怎么了?”陈淑姚做贼心虚,总觉得禹楠竹的眼神不善。
“淑姚,我有话跟你说。”
“啊!什么话?”陈淑姚一怔。
一方面她有点害怕,一方面刚才禹楠竹喊自己名字,又让她莫名感到奇怪。
这几日她一直喊自己郡主,从不曾喊过自己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