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在城北的一家药铺纠缠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还是无功而返。
陈婉星眉头紧皱,强忍怒气往南门的方向走去:“先回,明儿赶早,我就不信抢不来一个大夫。”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赶紧回去。
“官爷,不是还没关城门嘛,怎么就不让通行了?”陈婉星急了,她没想到沙洲城这小地方,每日戌时还要宵禁。
除非有令牌特许,普通百姓一律不许再进出。
虽然眼下估计还差几分钟才到戌时,大门还没关,可那守门的官差却已经不让出城,说是马上要关城门,叫她明日辰时赶早。
陈婉星可不是软柿子,自然要上前争辩一番,没想到守城的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差,还挺会拿势。
“不让就是不让,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不懂规矩。”一个五大三粗的守门的差人大着嗓门不耐烦地摆手。
顺势推了陈婉星一把,来得突然,她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她现在这幅豆芽菜小身板,哪里经得起这种力道。
陈婉星嘴一撇,眼白有些充血,但理智尚存,站起来,退后两步,换作一副柔软姿态。
“官爷,我家中尚有重病的亲人独自在家,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城,不会耽误您换班的。”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心焦得不行,原本已渐渐清净的城门内因为这事起了争执之声。
她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希望能用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换得放行,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这帮人的善心。
“滚!别搁这儿絮絮叨叨的,再纠缠小心爷揍你!”那官差脾气暴躁,说着就要挥拳下来。
陈婉星一惊,正要躲闪,忽然那男人的拳头被人拦截在了半空。
一个长相猥琐的高个子男人不知何时站了出来,压下了那记拳头:“哎,别这么暴躁嘛,老三,你瞧人家一个小姑娘,家里还有病人等着她回去伺候呢,再说,这也才刚到戌时,放了她出城去,也不是不可以。”
来的那人似乎职级比那个叫老三的高,许是被争执的声音吸引来的。
老三听了他这话倒是忍下了怒气退了一步,只是脸上换作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怎么?这豆芽菜似的丫头片子,你也能看上?还真是荤素不忌,得,给你了,赶快,一会儿就要换班了。”
陈婉星听着这话感觉不对劲,可自己着急要出城,哪里容得多想,见守卫放行,赶忙道了一句谢,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出了城去。
只是不曾想,才踏出了城门没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揪着领子提了起来,活像个待宰的羔羊:“哎,你!”
陈婉星已经出城,便没有理由再给旁人好脸色,如今她虽然是瘦弱的小身板,但空手道大区冠军的底子仍在。
此时,他已经开始思考,如果和身后这人打起来,胜算有几成,想了想,八成以上。
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发现那人力气极大,脑子一转,这才回味过来刚才那话中的意思。
“大人,求您放了我,想要别的什么都好说,我,我这里有银子可以孝敬您!”陈婉星红着眼眶,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