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
李清歌对姬如晦丢了一个示意的眼神。
“你们去就是。”姬如晦道。
李清歌便拉着明素快步从楚行风跟前走了。
“死夜叉婆！”
“回来小爷也得找你算账！”
——
状元渠上。
山涧里湖光水色乍好，波光照长空，依拂水上的绿木枝子垂下重重倒影，两道人影自树影上掠过，并行无声，一派宁谧。
慢慢上到渠水尽头，渐有声响，便见漫江大水轰然而下，溅地十丈白浪。
李清歌吸了一口扑面而来的水汽，清凉惬意，“少捕大人，你看这第十三州的归于城，风水可还算造化灵秀？”
“山环水绕，城池富庶，自是据险要地。”
明素扬手接了一把水雾，衣绫上霎时沾了湿气。
“你我所见略同。”李清歌莞然笑道：“这第十三州毗邻两夷之地，东去可据西夏，南下可御北越，故而皇帝陛下命人来平水患，筑城池。”
“你看姬大人日夜难安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有多难办了。”
明素并不因她说起姬如晦而有任何异色，仍是站直了身子，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毫无情感色彩的回答。
李清歌暗自笑了笑，难不成她和姬如晦没那么熟，还是藏得太深了？
“难得大人有这番见地，和寻常女子都不同。”她呼了一口气，也是试探也是闲话道：“不知大人家处何方地界，可也有……这样的好风水？”
“贫瘠之地而已。”明素并未实答，“正因如此，适才谋此出路。”
她指了指自己，颇有自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