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非狐疑的看了看蔚真，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与戒备。
“呵呵，你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应该很清楚，我并没有带其他人来。”蔚真说着摊了摊手，“既然我是独自前来见你，你还担心我玩什么花样么？”
穆非眯了眯眼。确实，如果是单论武力，五个蔚真同时出手他也不惧。但是论起阴谋诡计，三个穆非加起来也不是一个蔚真的对手。
“你若是担心，完全可以将我的双手绑上。”蔚真说着将双手伸出，放在身前。
“用不着。”说实话，他是很想将蔚真捆上的，不过捆上这家伙的手脚根本没有意义，因为这家伙厉害的并不是拳脚，而是他的头脑。
“走吧。”既然自己已经下来了，他就是做好了与蔚真一斗的心理准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他也不想在束手束脚的无法施展。
“请。”蔚真微微一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接着也不等穆非开口，便率先朝下水道的深处走去。
穆非没有多说什么，跟上了前。
周围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停止，但是他能感觉的出来，周围没有杀气与敌意。
正如蔚真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确实是独自前来的。
踩在潮湿腥臭的污水中，蔚真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就好像脚下踩的是干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一般，优雅闲适。
“方家与‘那个人’之间的协议，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蔚真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在下水道中产生阵阵的回音，带着微微震荡的余韵。
穆非闻言就只是扬了扬眉，没有开口。
这家伙现在说这个，莫非是想说他与恶魔合作根本不是出自本意而是迫不得已？
不要开玩笑了！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穆非还有可能会相信，但是蔚真，这个家伙如果不是自愿的，相信这世上根本没人有能耐能够强迫他。
“方家与‘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密不可分。”蔚真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穆非的表情，就只是淡淡的继续说了下去，“最近百年的时间中，每一任的方家家长，都会与‘那个人’达成协议。或者应该说，方家完全是‘那个人’一手培植出来的，深扎于奇迹城的一根钉子。”
“你说，近百年？”穆非皱起了眉头。
“是的，百年以前，‘那个人’选择了几个家族，方家只是其中之一。”蔚真笑着偏了偏头，看向身后的穆非，眼神中的笑意十分柔和，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而方家只是经营比较成功的其中一个而已。”
“这么说来，还有其他的？”穆非扬了扬眉毛。
“当然，除了商界，政界和民间都有，很多。”蔚真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有兴趣，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将名单列一张表格交给你。”
“……”对于这句话，穆非并没有完全相信。
蔚真知道穆非不信任自己，也没多说什么，笑了笑转过了头，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