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甜蜜，或得意，或黯然，或无奈。
是化悲愤为食量也好，还是吃什么都觉得甜蜜如糖也好，又或者是真心觉得这饭菜好吃，桌上的四个人，各有情绪。
不过这顿午饭最后还算是吃的尽如人意。
两道凉菜，四道热菜，还有后面加上的热汤，米饭都吃完了。
都称得上是光盘行动。
只是最后结账的时候，却是听说有人给结了。
张莘王萍面面相觑，杜玥也一脸疑惑，常子腾皱了皱眉，问道：“请问是哪位？”
负责一楼的大堂经理神色怪异往大厅里面的某个方向指过去。
张莘王萍立刻就明白了，那位替结账的人还没走，还在大厅里吃饭。
只是张莘和王萍看不出来，杜玥却是看出来那位大堂经理眼里流露出来的些许害怕抑或者是胆怯。
杜玥不由自主的看向常子腾。
常子腾正看向她，问道：“怎么办？”
“我不认识！”杜玥说道。
常子腾点了点头，“那我们去谢谢他们！”
“好！”杜玥应声。
常子腾看向大堂经理，“请带我们过去。”
“好的。”
大堂经理在前面带路。
张莘和王萍要跟着过去，杜玥拦住她们，“你们等一会儿就行，我们说几句话就回来。”
“哦！”王萍答应。
张莘想要跟过去，王萍忙拉住，低声说道：“听话，别当电灯泡！”
张莘可怜兮兮的瞧着王萍——不知道你竟是说话如此扎心之人。
王萍转头四顾。
她就是路过的啊，路过的！
刚才进来大厅，杜玥主要是觉得那边看过来的人太多，还有传过来的抽烟的味道很让她不喜欢，这才指了靠门口稍微近点儿的地方。这回往里走，杜玥才知道多有先见之明。
外面几桌看不出什么来，她先前闻到的那些烟的味儿都是从最里面的那两桌传过来的。
那两桌桌上摆着的菜差不多摞了两摞，而且还有往第三摞摞上去的意思，碟子碗盆密密麻麻，看余量差不多还有一半儿没吃完。
一张桌子旁边十一二个人，另一张桌上七八个人，脸上或戏谑，或好奇，或不怀好意，各种的眼神瞟过来，给杜玥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看古惑仔……
杜玥脑袋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他们是黑社会。
杜玥抓住常子腾的手。
几乎同时，常子腾反握住她的，此刻常子腾的眼底也深沉了不少，以往弯着的唇角也绷成直线，本来就挺拔的身影在这一刻越发的挺直。
而随着这似乎毫不起眼的动作，四周近二十人，一开始目光还落在杜玥身上，现在视线几乎全部放在了常子腾身上。
前面带路的大堂经理往那张七八人的桌上方向做了个虚请的姿势。
“是这位先生！”
然后不等这两位同学说什么，赶紧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七八个人的桌上，为首的那个三十出头，手腕上戴着粗重的金链子，还有一块儿偌大的金表，杵着香烟，眯着眼睛正看着常子腾。
当时这四个学生一进来，刘敞就看到了。
前面两个女孩儿，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后面的那两个就有点儿惹眼了，女孩儿漂亮，男孩儿俊秀，走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而且完全不像是前面那两个，就好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