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了菜，秦轩跟柳涵雅两人都没有互相说话。
而苏妙嫣也还没有回来。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尴尬的味道。
不是秦轩不想开口，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发现，柳涵雅现在的状态跟平时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柳涵雅开口了。
“秦轩。”她低着头，眼睛看向面前的桌面，轻声唤道。
“嗯。”被柳涵雅直接称呼姓名，秦轩的身子僵了一下。平时，她都叫他臭流氓，秦大叔之类的，现在忽然叫他秦轩，他倒是很不习惯。甚至，还有些紧张。是的，就是紧张。
靠！他竟然紧张了！
硬闯酒吧的时候，他没紧张。
疯狂飙车的时候，他没紧张。
夜闯血手帮的时候，他也没紧张。
现在，只听了柳涵雅的一声轻唤，他竟然紧张了。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紧张。
柳涵雅的心思，他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才会如此。
这件事让苏妙嫣一直纠结不已，他同样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拒绝。
似乎是能感受到秦轩的变化，柳涵雅轻笑了一声，“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
对于柳涵雅的幽默和放松，秦轩倒是有些意外。
他怎么感觉，他跟柳涵雅的身份忽然对调了？不是应该表白的人紧张，被表白的人很放松吗？
笑了一下，他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柳涵雅很轻松的就说出了这几个一直缠绕在她心底的字，一双美眸认真的看着秦轩。
“我……”秦轩的身子微微一顿。他知道柳涵雅要说什么，但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样放松。
“不，你先别急着拒绝。”柳涵雅打断了秦轩的话，眸子微微一暗，道：“我知道，你是要拒绝我的。从昨晚，我就知道。”
这话听的秦轩鼻子一酸，仍旧没有开口。
“你也许会很奇怪，奇怪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之前的我一直都在跟你作对，不是吗？”柳涵雅无奈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已经牵动了我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
“你帮我拿回卡在井盖上的高跟鞋；面对薛文曜，你自愿做的我挡箭牌；我马上要迟到了，你一路飞车送我到公司。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那时的我还没有看懂自己的心。直到，你陪我参加公司庆功宴会的那晚，直到，你中途离开就为了送走喝多的苑凌柔，我才忽然明白，那酸酸的感觉是怎样的味道。我才忽然明白，你竟然已经在我的心里占据了位置。我才忽然明白，我，喜欢你。”
说到这里，柳涵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原本漂亮的脸蛋上，已经挂上了几串泪珠，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心疼。
秦轩几次想要替她拭去脸上泪痕，但终究没有动手。她陷的已经够深了，他不能让她继续深陷下去。
不过，柳涵雅的下一句话，让他猛然发现，他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