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天,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希茨菲尔一行人爬上台阶,推开台子上的图书馆大门,有些惊讶的看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吧台后面都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希茨菲尔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搭档。
“不清楚。”戴伦特摊手,“我……我还没来及联系他们呢!也许有人过生日?他们去给他庆祝去了?”
这还真是充满他个人风格的猜测。
其他人面容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咖洛最直接,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戴伦特虎着脸,看上去很不高兴,“我说了我们可以明天来,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和他们约好……你非要这么急,现在又问我这种问题……”
“安全局。”希茨菲尔走到吧台前,用力在上面敲了两下,“有人吗?……马普思-戴伦特的小组回来述职。”
没有任何回应。
和之前几次来完全不同,连树根纠缠的动静都听不到了。
无奈,她继续把目光转向戴伦特,然后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一样低头观察,发现脚下的木地板,那上面的木纹迅速活动过来,犹如光学迷彩般在原地显现出一个纤细的影子。
“阿斯芬!”她惊讶的叫道,“我以为你已经彻底不在了。”
“就算我不是人,你这种说法也太失礼了。”阿斯芬嘴角下瞥,然后看了看空荡荡的一层大厅,好像也有些疑惑不解。
“真奇怪……”他语气凝重,“地下一点感应都没有,根须网络也没有回应,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她想避嫌。”托雷士猜测,“如果树人族还没确定要站在哪边的话,贸然支持我们的调查行动肯定会得罪一方人,它们要是聪明一点……”
“不可能。”阿斯芬打断他,“你把我们看的也太低贱了,我们可不是骑墙党,树人族由始至终都是为正义而战。”
“那就是说。”赛博特修女试探问道,“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有旧王党的人勾结逆日葵,犯下了近期的一系列罪行,他们就会彻底倒向我们这边?”
“倒向谁?你们这边具体指什么?”阿斯芬不客气的反问她。
“呃……”赛博特一时说不出来。
“不要以为知道点东西就可以随便发表政治言论。”人偶继续讥讽她,“你们这些人还差得远呢。”
“别吵了。”希茨菲尔微微蹙眉阻止他们。
她知道阿斯芬是什么意思:就算找到证据证明旧王党和埃尔纳克镇的灾难,和收容物的失窃有关,树人族也不可能有任何表示。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旧王党和旧王血裔没有直接关联。
就算铁证如山,对方有一万种方法把锅分出去。只要不能证明这一切是旧王血裔指使的,树人族对他们的庇护就不会改变。
只不过她也不会在这里解释。
赛博特好歹是经历过生死的伙伴,阿斯芬的斥责已经让她有些尴尬。自己要是解释了就进一步证明她对政治无知,未免有些不给面子。
直接岔开话题就好。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将那封信拿出来,“殿下给的可不是永久资格,也就只有我拜访的这一天可以查阅,难不成还要再回去?等马普思联系好了再去找他要一封信?”
“那就太耽误了……”阿斯芬接过信,抽出信纸看了看。
“直接上楼吧。”他把信件收到自己怀里,“有我佐证,事后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不相信图书馆里没有任何防护,觉得一定有人在窥视他们。
有他担保,希茨菲尔就不客气了。
但他们很快发现,就算没有任何阻力,可以在整栋大楼来去自如,想要查找两本书也不容易。
“这里每层可能有几百万本书!”刚找完二楼,托雷士就吐着舌头开始抱怨,“这样下去要找一年……没有更省事的办法吗?”
几百万本太夸张了,但几千本,甚至万多本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