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春兰,植彼中阿。有馥其芳,有花其黄。
还未进自己的院子,谭歆婷就听到院子里众多女人如狗一般乱咬人的声音,想想就头疼。
回到房里,就看到柳姨娘和谭越颖带着几个嬷嬷和丫头挤在这原本就小的屋子里,她们也不怕被憋死,谭歆婷心里想着,遂好笑的看着柳姨娘一张一合的嘴。
柳姨娘便是谭越颖的生母,现在是谭府后院的掌管者,谭歆婷上下打量着她。
只见她头顶抛家髻,顶髻上带着莲花冠,髻旁还插着三两个簪子,身穿南天藕荷色苏绣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绸缎裳,颈上挂着明亮的项链,腕上亦是环着三两手镯。
谭歆婷不禁在心里鄙夷,如此穿金戴银,也不怕累死自个儿。“不知柳姨娘今日前来有何贵干?亦不知什么事情竟劳烦您屈尊移步光临寒舍?本姑娘只怕我这破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谭歆婷的鄙夷丝毫未加掩饰,既然昨日和谭越颖已经撕破脸,再装也没什么用了。
听了谭歆婷的话,柳姨娘也不恼,柳姨娘只当没听清她的鄙夷,但心里还是在为她的改变而惊讶。“歆婷啊,姨娘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委屈你了,姨娘也不知道你的月俸都被扣了,让你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实在是苦了你了。”柳姨娘假惺惺的说着。
谭歆婷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明明自己扣的还好意思推卸给别人真是不要脸。谭歆婷谨慎的思量了一会儿,忽然看到灵儿被嬷嬷们打的鼻青脸肿,又联想着柳姨娘的话,恍然大悟。
卧槽,这柳姨娘是没办法搞事情,就用小说里的桥段了吧,不会要诬赖灵儿偷东西吧,真是俗不可耐。
遂没好气的说道“柳姨娘,虽然你掌管谭府后院,但你始终是姨娘,而我是谭府嫡女,你好像没有权利直呼我的名讳吧?姨娘你还是叫我三小姐吧,免得下人们乱嚼舌根,说姨娘你不懂规矩,目无尊卑。歆婷这也是为姨娘考虑,姨娘你为了自己的好名声还是慎重些吧。”
谭歆婷一番话既说出了自己比柳姨娘的地位尊贵,又从规矩名声方面把她堵的死死的,让她不得不承认她们两人的身份,即使她管理后院多年,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个姨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