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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 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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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把镇魔狱拆了?”
  
  “不,那不是我的问题,那怪物直接跳起来,蹭蹭蹭的膨胀,跟吃了巨大蘑菇似的,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各种大招砸脸啊。”
  
  “于是你就把镇魔狱拆了?”
  
  “拆迁不是目的,而是一个结果,我只是想去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为社会做点贡献,然后镇魔狱想不开,绷不住了,它就裂开了嘛。”
  
  “道理我都懂,你为什么要把镇魔狱拆了?”
  
  “……你跟我搁着原地tp呢?”
  
  满月庄里,白泷和凤九歌正在喝茶。
  
  自凤九歌把白泷送去镇魔狱,时间也仅仅只过去了两天左右。
  
  就在昨天,凤梧城至少经历了六次以上的地震,因为镇魔狱就在凤梧城的附近,也是在地下开辟出的空间,并且不属于外景,一旦崩塌,就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不过好在地壳还算坚挺,顶住了压力,没有崩塌,但一天之内连续震个七八次,也是闹的人心惶惶,白泷回来之后,凤九歌说起这事,他也就顺口答应了,于是双方就有了这一连串马红雷式对话。
  
  “镇魔狱毁了,这笔账也不知道会找谁去算。”凤九歌手指敲着杯壁:“你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走到哪里都要出大事,轻则杀个老不死,动辄直接拆掉半座城。”
  
  “被动技能触发了,的确没办法。”白泷微微后仰:“再多夸我两句也可以,我已经很骄傲了。”
  
  “我是在夸你?”凤九歌大眼瞪小眼。
  
  “难道不是?”
  
  “……的确。”凤九歌竖起大拇指:“你这次雀食蟀。”
  
  他畅快的笑道:“镇魔狱没了,司天监肯定焦头烂额,但那又关我什么事?本来这种老旧的陈腐东西,对凤梧城就是一种威胁,谁希望自己家底下的地下室里关着一群杀人如麻的老怪物?”
  
  “你恐怕一开始就抱着这个念头吧?”白泷随口道。
  
  “的确有过这个想法,但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么干了。”凤九歌沉吟:“我对镇魔狱里的情况知之甚少,哪里清楚百足虫居然是在觊觎大周时期遗留的阴帅真魔躯,若是真的让他得手了,江湖还要再添一位祸害。”
  
  他露出古怪的表情:“关于真魔躯的文献,我这边也有,查阅过后发现,那可是相当恐怖的战争兵器,纯度极高的不化骨,接近不死不灭,你是怎么杀了它的?”
  
  凤九歌慎重的问:“你没再用过去那招吧?”
  
  “哪招?”
  
  “就开天门那招啊。”
  
  “你说的是自爆那招啊,从自己身体里拔剑的,那需要配合自残来用,属于破坏平衡的禁手,所以早就不用了。”
  
  “自残的招式,我也听闻过,天魔解体什么的,可没一招跟你一样夸张。”
  
  “那可不是,老白家的人都是自爆流免许皆传的,不过这招现在即便想用也用不来了,放心吧,我没受伤,还是全盛状态,至于怎么杀的真魔躯,我自己也有点迷惑,可能是因为我这次运气好吧。”
  
  “怎么说?”
  
  “开局一人一狗,装备全靠捡。”白泷摊手。
  
  凤九歌听不明白,但很快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就当做秘密吧,不可宣扬,正巧知情者也该全死了。”
  
  “必须的。”白泷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不然我可赔不起。”
  
  “对了。”凤九歌突然想到:“虽然知情者基本都没了,但还有一位,你得考虑考虑。”
  
  “还有一位?”白泷想到的是影子:“我挺喜欢小动物的。”
  
  “没人说你开局的那条狗子,我说的是……”凤九歌的手指搭在人中位置,神色微妙:“霓裳郡主。”
  
  白泷愣住:“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知道你去镇魔狱,所以你得考虑考虑怎么跟她解释了,她很快就会知道,你要不要去跟她坦白一下?”
  
  “这很重要吗?”白泷冷哼一声,自信和气势突然同时膨胀:“洒家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叽叽歪歪娘们做派!不去!”
  
  “真的不去?”
  
  “绝对不去!我就是不去,她又能拿我怎么样?”白泷后仰着冷笑:“她敢来找我麻烦吗?敢来,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西北男人的雄风。”
  
  凤九歌默默喝茶,顾左右道:“差不多也快到了。”
  
  “嗯?”白泷突然有点背脊发凉。
  
  这时,门后走来一人,灵韵开口道:“少爷,白公子,打扰了……刚刚门外有人来,是霓裳郡主……”
  
  嗖——!
  
  庭院里龙卷残云,白泷足尖一点桌案,以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飞掠出了满月庄,拔地而起,飞向云深处。
  
  “好快。”凤九歌惊叹道:“居然比我还快。”
  
  这就是求生欲爆发后的逃命速度吗?
  
  “他怎么了?”灵韵奇怪的问:“只是霓裳郡主拆人送来了一封信,怎么把他吓的就地起飞了?”
  
  “神魔莫问就是这样的人,十万飞剑不能让他退却,一封情书能教他腿抖,特别是在某些人的跟前。”凤九歌愉悦道:“书信就留在这儿吧。”
  
  灵韵颔首,留下书信,念了一句太快也不是好事,转身离开。
  
  凤九歌喝了半杯茶,然后,敲了敲桌子:“别躲了,出来吧,知道你在树后面。”
  
  白泷从树的后方走出来,他左顾右盼:“她真没来?”
  
  凤九歌扶着膝盖,忍住狂笑。
  
  白泷确定南心陌真的没来,他从树丛里走出来,大大咧咧的重新坐下。
  
  “可惜她没来,我这雄风无处发挥啊。”
  
  “一听到来人了直接躲在树后面,这就是西北男人的雄风吗?”
  
  “你懂什么,这叫大丈夫何患无妻。”
  
  “你这嘴是真的硬。”凤九歌鼓掌:“这话我得记下来,抄录一份递给南心陌。”
  
  “你试试。”白泷慢条斯理道:“我治不了她,我还治不了你吗?”
  
  “可惜自己不是女儿身啊。”凤九歌莞尔道:“我要是个女子,你不得退避三舍,敬我十分?”
  
  白泷看着凤九歌那张中性的帅逼脸,沉吟三秒后说:“要不……你女装试试?”
  
  凤九歌语气一滞:“我说说而已……”
  
  随后将书信往前一推:“你自己看看,南心陌说了什么吧。”
  
  白泷拿起书信,也不着急拆开:“南心陌是几天前出的城?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半天前刚刚出城。”凤九歌点头:“你也知道她来是做什么的,当然不会在凤梧城里久留。”
  
  “烈饮的下落已经找到了吗?”
  
  “烈饮的下落倒也不难找寻,他在两天前才去了黑都山脉,端了臭名昭著的十八连城寨。”
  
  “没听说过。”
  
  “和你扫荡的势力比起来差了许多,但是很难被管辖的法外地区,位于南唐边界位置,做的是恶劣的买卖,很难被根除,是因为这里的后台比较硬。”凤九歌说。
  
  “很硬吗?”白泷好奇:“有几个天王?”
  
  凤九歌默然:“你这么说话,朋友没得做了。”
  
  “行吧,看来是大万象境?”白泷猜测:“当今世上,大万象境只有寥寥几个,我想想……”
  
  “不死蛛后,黑榜第四。”凤九歌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烈饮杀了。”
  
  “嚯……”
  
  “杀了十八次。”凤九歌摇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赶尽杀绝,但黑榜前几的老怪物,都是不容易死,你这次灭了百足虫,传出去肯定比他风头大。”
  
  “然后等着司天监和南唐朝廷来找我要赔偿吗?”白泷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缺名声。”
  
  “烈饮也是一样,他这次主动去挑着大万象境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这是冲击天王境了。”白泷翘起二郎腿:“剑客刀客,其实本质上是差不多的,都是杀人技巧的磨炼,烈饮走的路子和当初烈圣恰恰截然相反,烈圣是入世刀走向了出世刀,刀镇风雪坐地成圣;而烈饮自幼在雪域练刀,这次是从出世刀转入世刀,虽不知道能走到什么地步,但一旦成功,必然证得先天道。”
  
  “我过去认为烈饮少了点斗争心,他被烈圣的光环压着,做个地榜第一的嫡系亲孙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现在他终于有了拾起刀来争霸天下的念头……挺好的。”
  
  白泷笑了笑:“这样才有点意思。”
  
  凤九歌却叹息一声:“南心陌要成磨刀石了。”
  
  白泷喝了口茶,没说话。
  
  凤九歌自顾自道:“自从你登上人榜第三,玄空和尚守着人榜第十,很长一段时间,和榜单都没怎么变化过,年青一代的天下十人,过了这数年时光,其实也已经悄悄的分出了高低,无非是三个层次。”
  
  “进步,不动,和退步。”
  
  “境界飞涨的,诸如你、烈饮,或是狼王……”
  
  “不动的,譬如我,南心陌,太叔颜,北冥清秋、玄空……”
  
  “退步的,譬如苏若水,左狂徒……”
  
  “其实武道修为,不进则退,不动其实也是一种退步。”
  
  “苏若水、太叔颜、北冥清秋、玄空和尚,他们都属于本就距离那一线有一段距离的,即便触碰不到也很正常,可南心陌、我、左狂徒,我们是已经抵达临界线,却始终跨不过去。”
  
  “最终分出的就是……触碰到了那一线的人,以及没有触碰到那一线的人。”
  
  “真正跨出去的,只有你和烈饮两人。”
  
  “霓裳郡主的天赋卓绝,可相较于真正触及到那一线的人,还是差了点火候。”
  
  “我曾直面过他的刀,所以我更加清楚,他实际上已经触碰到那一步了,这入世刀已经得了大半,他需要的是找人来试刀,赢的越多,他的刀就越锋利,入世刀是开锋的刀,需要见血,需要大胜。”
  
  凤九歌停顿道:“其实这些话,我也和南心陌说了,只是她没听进去。”
  
  白泷补充道:“她肯定还骂你多管闲事了,让你别把自己跟她混为一谈。”
  
  凤九歌无奈:“知道也别说出来啊,骂人不揭短。”
  
  白泷好笑道:“她当然不愿意跟你比较,你整天过的什么好日子,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耽误了她武学进程的,可不就是南唐的那位刘太后吗?管理罗刹军就需要相当的心思和精力,再加上朝堂的勾心斗角,她的内心更是烦躁,所以才一定要找烈饮打一场,谁都拦不住。”
  
  凤九歌倒起苦水:“那我不也一样?”
  
  “一样个锤子。”白泷啐道:“要点脸……你这大少爷天天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的,家业有人管理,平日负责人际来往就行,每天准时练功就行,而她一手拉扯几万人的吃喝,睁眼闭眼都是花销管理,还要应付文臣集团的刁难,被指责党锢帮凶,这能一样吗?”
  
  凤九歌不说话了……你说得对。
  
  “她没打你就已经很克制了。”白泷不急不缓的继续说:“不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她这妮子狂野性格,走入了江湖就换了个人,还不直接放飞自我,找个人淦一场?”
  
  “她必败无疑,还给烈饮送了一波好处。”
  
  “这倒是,主动跑去送经验值,我得好好夸夸她。”
  
  “?”
  
  “烈饮越接近天王境,越是好事。如果他不够强,打起来也不带感。”
  
  “……你这是主动给自己增加难度啊。”凤九歌哭笑不得:“图什么啊?”
  
  白泷敛去笑意,道:“图个心安。”
  
  凤九歌问:“心安?”
  
  白泷说:“烈饮本是无意这么快跟我一战的,算是我用了点手段,迫使他迎战,他练的是入世刀,最忌讳怯战,胜利是他最渴望的东西,以我神魔莫问的名声为诱饵,他一定会来,因为赢我一次,抵得上赢你十次。”
  
  凤九歌:“……”
  
  他正要口吐芬芳。白泷直接打断,继续道:“如果烈饮赢了我,他的先天道就成了,天王境的大门朝他敞开,他自然抵挡不了这诱惑,所以这是一道阳谋。”
  
  “仅仅是因为这个,你就良心不安了?”
  
  “不。”白泷摇头:“我良心不安,是因为这是一道谎言啊,我骗了他。”
  
  “骗?”
  
  “因为他没可能赢得了我,必败无疑。”白泷淡淡的宣告了自己的胜利:“我会击溃他,然后,斩下他的一臂,断了他的先天道和晋升天王境的可能。”
  
  凤九歌霍然起身:“你疯了吗!”
  
  断武者的先天道,如同夺人钱财杀人父母。
  
  白泷颔首:“从一开始就是疯狂之举,我也不打算彰显自己是多么理性,这一点想必烈饮自己也清楚,所以我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凤九歌神色变幻,他重新坐下,艰难的问:“为了那个小女孩?”
  
  白泷笑着摇头:“为了我自己能心念通达,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不去做?”
  
  凤九歌内心被一种无言的情感堵塞了,梗咽的难受,上不去,下不来,如同压着一块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