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谁也不要惹上老千,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一个老千的怒火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下午两点整,大红脸和尖嘴猴腮的瘦猴小王推门进来。
他们一见到我,脸上的表情都多少有些不自在的表现。
毕竟,上一次他们联手做局,不仅被我给破了局,更是让我吸走了不少钱。原本是仇人见面,可偏偏因为一个利字,重新聚拢在一起,要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可我倒是镇定自若,微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一坐下,大红脸声音沉闷的问道:“文哥,老胖和我们把情况说了,你就直说要我们怎么做就行。”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有了底。这说明周老胖和他们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这俩货也是一见有利可图,估计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出来混的,为的就是个财色双收。
女人和钞票,那都是混江湖必不可少的东西。
要不是为了这两样儿东西,谁会没心没肺的干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你们俩要做的很简单,找几个在津门的朋友过来,晚上八点进入帝王宫殿的赌厅。”
在他们过来之前,这个计划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百转千回数十遍之多,所有的漏洞和破绽都被我规避过去。
“你们分批次进入,要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我要你们做的很简单,就是在赌场里做灯!”
“做灯?”
瘦猴子小王眼珠转了几转,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里透着精明的神色。
“文哥,你这话兄弟我就有点听不懂了。明灯暗灯都是场子里的人,你让我们做灯……这说不通啊!”
我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就是让你们拉着赌客输钱给场子,这下明白了吧?”
我所谓的灯,并不是赌场里抓千的明灯或者暗灯。而是给赌客们指路的指路灯!
无论什么玩法,这类人总能恰到好处的找到输钱或者赢钱的点。
比如说上一次我进入帝王宫殿玩骰子,无论我压大压小,都能出一连串的吉星高照,这个时候我就是指路灯!
而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偏偏扯手不压,又或者两边通压的话,会变成搅局的人,很容易就误导其他赌客下注的思维。
甚至可能因为我自己的某种举动,迫使赌场庄家提前结束放水。
我要他们去做的,就是这个工作。简单,又不会暴露他们老千的身份。
两个人一听脸都绿了,尤其是大红脸,上一次我俩闹得挺不愉快。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主儿:“我说南哥,你是带着我们赢钱去了,还是带着我们输钱去了?我咋听着你这事儿不靠谱啊!”
瘦猴子小王倒是个精明的人,他赶紧在中间和稀泥道:“南哥,你别往心里去,老何他脾气臭。”
我笑着说道:“我既然敢叫你们来,就敢保证你们有钱赚。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我,那就请打道回府,今儿这事儿我还真用不着二位了!”
我偷偷的下了个钩子,用了一手激将法,同时也是在赌他们不会离开!
以瘦猴子小王的精明来讲,他应该能嗅到钞票的味道。而站在大红脸老何的角度上来说,以他的脾气秉性,又不是那种能受得了别人激将的人。
果不其然,我话音刚落,大红脸老何立马就不干了,噌的一下站起来,嚷嚷着说道:“瞧不起人是不?咱也是站着尿尿,一个唾沫一个钉的爷们儿!既然跟老周应了这事儿了,咱爷们儿要是反悔就他娘的和你姓!”
大红脸老何把胸脯拍的山响:“今天晚上你就请好吧!”
说完他一摔门,气冲冲的走出房间。
瘦猴子小王歉意的笑笑,说道:“文哥,他就这脾气,三两句话不对付就耍横的主。我还得多嘴一句,今儿这事儿您有多少把握?”
“十成!”
就算我只有五成的把握,我也得说十成!这是一针强心剂,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毕竟,如果连我这个策划人都没底的话,又怎么能让其他人卖命呢?
“行!我信你一次!”瘦猴子小王一拍大腿,“今天晚上,咱哥们儿不见不散。”
我看着小王离开的背影,暗自笑了笑。不见不散?怕是到时候你们都找不到我吧?
安排好了一切,我就回到提前开好的宾馆休息。走的时候特意留心了周围的情况,我可不希望在计划实行之前,被刘东那孙子端了老窝!
晚上七点半,我站在宾馆的卫生间的镜子前面。看着那张二十多年熟悉的面孔,我忽然间有种恍惚的感觉。
手里轻轻地摩挲着人皮面具,不由得摇头苦笑,那张脸才是我真正的面孔?
七点四十五,我戴好人皮面具,打扮成邋遢中年大叔的模样。头上戴着提前买回来的假发,上面被我抹上一层油,看上去像是几天都没有洗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