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球去了阳台。
她没有开灯，站了很久很久，听到客厅有动静，转身看到裘唯没有休息，而是出来泡咖啡。
裘唯抬头：“吓一跳，裘球这么晚怎么还没有睡啊？”
裘球微笑：“爸，你也不是没有睡觉吗？这么晚你还喝咖啡？”
裘唯笑道：“爸爸想熬夜多写几篇文章，多赚点钱，好让你跟你姐去星瀚高中，我粗略算了一下，两个人的学费都要五万块呢。”
月光照在裘唯的脸上，裘球仔细看着，眼眶湿润：“爸，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裘唯差点晕倒了。
裘球惊吓不已，赶紧搀扶着他坐下来想去喊陈媛，裘唯阻止：“爸没事，别惊动了你妈，你妈最近也很累，让她好好睡觉。”
裘球坐在旁边，酸涩道：“爸，我不想去星瀚高中上学了，我不去了，我去普通的高中也可以……”
裘唯呵斥：“不行，你必须去最好的高中上学，你不是普通人，你需要接受最好的教育，只有星瀚高中才配得上你。”
裘球听的不是很明白。
她内心被心疼填满，哭着道：“我不去，我知道家里没钱，我要是去了，爸妈会更加辛苦，我不想看见你们很劳累的样子。”
裘唯严厉道：“你必须去！”
裘球抽泣着。
裘唯声音放柔和：“你不用担心爸爸妈妈知道吗？父母供应孩子上学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你爸我还年轻，还可以赚钱。”
他前面说，后面剧烈的咳嗽。
裘球赶紧拍着他的后背，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声音也断断续续：“可是，你的身体很差了，我知道家里没钱，我不想看见你跟妈为了学费那么劳累，我想减轻你们的负担，我都……”
她哽咽着：“我都不想上学了。”
她的情绪有些崩溃，哽咽着道：“我看见妈好久没有买新衣服了，她的护肤品都用完了，也没有买新的了，她的裙子都破了皱了，还有爸你的衣服也好旧好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