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一下子就窜出去了,我们没他马快…”
“你们凭什么能拦住他!”
吕由诚悔之晚矣,猛将打仗一上头,不管不顾就要往前冲!恨啊!恨啊!就是自己识人不明!早知道应该让……应该亲自去的!嗨!乱想半天都是气话~他有心往前冲,但战场弓箭无眼,来一箭就要掉队!主将受伤军心必衰,这是吕由诚不愿意看到的,再者说了,骑马这种高强度的运动,也不是他这个年纪能驾驭的了,所以,唯有想想算了……指望儿子们有朝一日,可以派上用场吧!
斥候委屈得站在那里,看着吕由诚的脸,想要读出他的心里活动。
吕由诚回过神来,“你再去左仓营,收拢溃兵往右仓营去,千万不要带回来,明白吗?”
“收拢溃兵去右仓集结!属下明白了!”斥候领命告退。
吕由诚目光移开,这才发现有三四员军官赶过来了,关切问道,“副帅,我等请战救援啊!”
“此时救援,正中了王贼的诡计!稍晚些,我再权衡一下。”
现在的战场混乱不说,自家的溃兵四散奔逃,再派军伍出去打谁?散开了杀贼兵吗?他们所穿的衣袍与官军相同,鱼目混珠之下怎能分辨?这不是瞎添乱吗?现在能补救的措施就是:扎紧了篱笆,等左仓营的混乱告一段落,主导搜寻战场的只剩下贼兵,这个时候再派兵讨伐,准不会杀错了!
吕由诚想得挺好,便叫人先记录好准确的时辰,从自己的册子上挑选下一位人选,这次,绝没有犯错的机会了!
“父亲大人!”吕偰匆匆赶来,他遇到了复命的斥候,对战败之事惊讶不已。
吕由诚抬头看了一眼,“你有事禀告吗?”
吕偰执礼,“父亲,此事非同小可,必要重新审视这个王伦了!不然,无异于盲人摸象啊!”
“盲人摸象?呵~这词儿用的甚妙啊~”吕由诚转身要回屋,“王贼诡计多端、胆大心细,我真是领教了,连这种必输的局面都能让他掰回来!结合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预感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其他事吗?”
“奥,你还不知道,前面冰寨里的贼兵都撤走了,张琼现在守着营寨。”
“竟然是这样!调虎离山之计!”
吕由诚摇摇头,“并不是这样简单,王贼在利用军官们的好胜之心,虽我一直在强调堤防贼兵的诡计,但没有完全禁止抓住战机的主动,允许他们小队突袭,好像给了贼兵可趁之机?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父亲怎么会这样想?”吕偰组织下语言,分析道,“王伦此子胆大妄为,心智颇为老辣,在咱们的营地里谈笑风生,可见其想法不同于常人…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父子之间,还有难言之隐吗?难道你想离去吗?”吕由诚坐下了,威严依旧。
“儿在与元淑聊天的过程中,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让我感到后怕!”
吕由诚小惊,“难道林家真的与王伦有染?”
“父亲!恁也这样想!”
“我还没老糊涂呢!但他家儿子与王伦勾连求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这是铁证洗不清的!他有冤可以向朝廷申诉!孰是孰非,自有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