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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题目先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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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上古九大神兽中,太阳烛照早已成了传说,青、白、玄、朱四位各据一方,黄龙与应龙安安分分地享受着天下香火,螣蛇于柴桑山担着着狱卒的职责。惟有太阴幽荧叛逃到南溟,还野心勃勃地煽风点火。
  原本便对九重天爱搭理不搭理的南溟终究撕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占地为王,竖旗为妖。
  这本是件小事。
  本来么,南溟既寒且干,一阵风过能把人刮没了,谁还指望它能供应物资不成?税收都不要想了。
  然而对于上位者来说,统一的政治意义远远超过了经济利益。
  南溟是何时反的,我不知道;天君筹谋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在这场中央与地方的博弈中,我唯一在乎的便是九重天的主帅,我最最亲爱的连宋,他能否平安归来。
  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自己那么没有归属感。才高八斗颠倒潦狂的曹子建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这样的句子,笔杆子起家的文丞相都为了破碎山河干戈寥落戎马一生,我身为一个神仙,为何连一点神仙的集体荣誉感都没有。
  针对这个问题,我前前后后对自己不断进行鞭策和激励,最终也只能归结于教育与环境问题。
  待我很好很好的三生老头,被禁在柴桑山独自承受寂寞的侵蚀;勉强算是朋友的椋缪师兄弟,其师门与九重天关系微妙;我深深牵挂的小猴子悟空,便更不用提了。
  自然,更大的问题是,南溟与九重天的争斗,乃是神仙内部自个儿搞事情。
  我对于打仗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也只记得甚么“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而已。
  然而我晓得,自古进来,将帅的危险系数乃是全军中最低的。只要不是敌我兵力悬殊或敌军有高能之士搞暗杀那一套,将帅们想作死也作不成的。
  我唯一担心的便是,连宋水土不服,这便大大的糟糕了。
  当千里之外的军报层层传入崔嵬金阙之时,我早便迫不及待地展开连宋的信笺,将那潇洒飘逸的字体欣赏了一遍又一遍,而一旁的悟空不耐烦地活蹦乱跳。
  噢,忘了交代。在花果山享受天伦之乐的悟空被连宋拽去充军,暂且充当了信使一职。
  谁让他的筋斗云跑的快,能者多劳么!
  “近日已至南溟,驻拉斯曼丘陵。出视之,千里冰封,万里莽莽。天与云、与山、与水,湛蓝洁白。惟裸岩一痕,营帐一点、与余人两三粒而已。他日叛定,当携君同游。”
  我将这张短短的字笺瞅上了七八十遍,悟空便在殿内翻了七八百个跟头,终于忍不住道:“看清楚了罢。”
  我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问:“连宋近日睡得可好?还挑食么?可曾累着了?”
  悟空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爪子支地,倒立着看我,两条腿在虚空中蹬腾来蹬腾去。
  我道:“你这般精力十足,自然无须我再多此一举。”
  悟空哼唧了一声,道:“第一,我夜里没跟他睡一张床,不知道人家睡得好不好;第二,我跟他食性不同,哪能在一块吃饭?第三,我怕冷,察地势、巡营,讨论战术,都是不沾边儿的。”
  我捏着纸条怔怔地道:“你这铜筋铁骨尚且怕冷,连宋又当如何?”
  悟空翻了个白眼,旋身歪站着,双手抱胸,一条腿抖个不停,止道:“还要不要回信?我倒不急。南溟那苦地方谁爱早回便早回,只是我在这里耽搁了半晌,怎么连劳务费都没?”
  我瞧着小几上的香蕉,奇道:“莫非猴子不喜欢吃香蕉?”
  悟空瞪着我道:“那串香蕉是用来吃的么?”
  我呆呆看了可爱的香蕉们一眼,道:“你想带走也是可以的。”
  悟空噎住,气急败坏地抓过香蕉一根一根掰开吃了。
  我想了想,命南南去把南国上供的提子取来,对悟空道:”我想着你爱吃,便留了一咕噜。”
  悟空口中塞满了香蕉,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取张薛涛笺,饱蘸了浓墨,捉摸着要写首诗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关切之意,最不济引用某位诗人的名作也勉强说得过去。酝酿了半晌,“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嫌太朴,“凭君看取纸痕斑”过于矫情;惟有李义山一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在脑中盘之不去,然而既是不合,也实是不详。
  一句话不顺心,便揉成纸团丢在一旁,实是苦恼。
  悟空麻利地朝口中扔提子,边扔边道:“若姐姐写不出来,老孙倒可代笔。”
  我皱着眉,瞅着四下里乱飞乱溅的提子皮儿与提子核儿,道:“你这猴头,实是无礼。”
  悟空挂不住脸,恼道:“老孙在花果山都没人敢管——”
  我将笔搁在砚台上,慢悠悠地问:“你那猴子猴孙管你叫什么?”
  悟空道:“自然是叫‘大王’了。”
  我问:“那你管我叫什么?”
  悟空泄气道:“姐姐。”
  我挪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乖乖,吃完了自个儿清理,啊?”
  悟空垂头弯腰地坐着不说话。
  我瞅着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不由得叹道:“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姐姐又不能常常在你身边照顾,连个知心知意的人儿都没有。”
  悟空哆嗦了一下,往后挪了挪。
  我又道:“前些日子你去安茹山听旃檀佛祖讲法,怎么没去凹晶馆瞧瞧?莫非真的想做和尚不成?和尚有何好的?去做个居士也便罢了,落得个逍遥自在。”
  悟空幽幽道:“那次法会过后,我回花果山,猴子猴孙们个个跟我贺喜,说我搭上了九重天的三殿下,摩拳擦掌地要同去九重天把人抢回来作压寨夫人。而那日连宋冲到花果山拉了我便跑,猢狲们瞧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名声更是没法洗清了。”
  言毕,一双黑晶晶的眼眸盯着我,十分之哀怨。
  我无话可讲,只得讪讪地揉鼻子。揉来揉去,又觉着空气突然安静也很不好,道:“我听说你有个结拜兄弟镇元子,是地仙之首。他神通广大,或许有什么妙计。”
  悟空哼了一声,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我也不承望洗清了。”又不耐地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