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是想来给他上一课的？
沐鸿宇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发怒，萧芃芃已经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来，单手拿着，熟练地在腿上扣了一下，倒出一根烟，两根手指夹着，送到嘴边。
她叼着烟，手拍着外套和裤子的口袋，找着打火机，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其实我演得挺成功的，如果是别人，我就先继续演下去了，但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男人讲的就是敞亮大气，我把实打实的铁证摆在您面前，让您知道确实有人演技就是这么好，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这事就可以翻篇儿了，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有话直说，不是很好吗？”
沐鸿宇：“……”
沐鸿宇突然觉得，他之前混的可能不是商场，而是社会。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正坐在什么烟雾缭绕的小酒馆，准备跟人一笑泯恩仇，恩恩怨怨都在这杯酒里了。
萧芃芃到底是没摸着打火机，不过虽然只能叼着烟，没法点燃它，她的神情也跟吐着烟圈一样，透着股混不吝的大哥范儿。
她看着沐鸿宇，“也幸亏是这里没外人，不然肯定有人唧唧歪歪说我态度不够尊重。我怎么不尊重了？敬老也要看场合，沐董直到现在都叱咤商场，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能被这点小事吓着怎么着？我犯得着非得这个时候讲敬老，拖拖拉拉半天说不明白事儿吗？”
沐鸿宇：“……”
所以，话都让她说完了，他要是现在发火，要么是他不够爷们儿，要么就是因为他太老了？
……他绝对没有被怼得说不出话，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回应，就是这个场景的氛围不对，太社会了，他一时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