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季，你偷偷给蔡川打电话让他去东海干嘛啊？”陈康单刀直入。
电话另一端的季岳气的直跳脚：“操，你陈康身边还能有一个老实人不啊？我告诉他那么多次别跟你说....”
“老季，事无不可对人言，蔡川是我老同学，又是我们康琴实业的元老，怎么可能有话不跟我说呢？”陈康呵呵笑着。
“晦气！”季岳哼了一声。
“行了行了，赶紧说正事吧，你喊蔡川去东海干嘛啊？”陈康回归正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季岳嘴硬道。
“呵呵，老季，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和红莺搞破鞋的事情告诉你媳妇！”陈康祭出杀招。
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打发时间的蔡川身体猛的一震，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闻。
“操....”季岳骂不出口了。
因为他觉得陈康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陈康以逸待劳，劝道：“老季，别挣扎了。”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然后传来了季岳不情不愿的声音：“我叫蔡川来，是让他在东海银行以你们公司的名义开个账户....”
陈康反应过来，狂喜道：“老季，资金筹到了？”
“嗯....”季岳还在赌气。
“不对，你筹到资金直接转过来就好了，还费什么劲在东海银行开账户啊？”陈康费接道。
“废话，就你们省内那些银行的德性，恨不得全是秦家的走狗，我这边钱一转进去，不就等于告诉秦啸你陈康又有钱了？”
“天降奇兵懂不懂？你表面上越没钱，秦啸就会越放松对你的警惕，倒时候你再给他来一手扮猪吃老虎，秦啸还不是任你揉捏？”季岳给他上了一课。
陈康之前只想着筹措资金的事情，完全忽略了这方面的细节，反倒是季岳帮他想在了前头。
确实，秦啸知不知道这笔资金的存在，差别很大。
“高，实在是高！”陈康发自内心的夸赞道。
“哼，人人都说你陈康是商业奇才，我看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懂得藏拙，锋芒毕露就那么爽？”季岳趁机数落起了他。
陈康忽然想到了另一个疑问：“哎？不对啊....”
“什么不对？”季岳愣了一下。
“你让蔡川去东海开账户瞒天过海没有问题，你他妈的瞒着我干什么啊？”陈康终于捋顺了这件事的逻辑。
“我，我瞒着你了嘛？”季岳开始装傻充愣。
陈康反客为主，逼问道：“老季，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赶紧说！”
“我没有打鬼主意。”季岳辩解道。
“你肯定打了。”陈康步步紧逼。
“我没有....”季岳有些迟疑了。
“你就有，我都从你的眼神里看出来了！”陈康异常笃定。
噗！
蔡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这陈康现在吹牛都不打草稿了，他和季岳跟着上千公里打电话，愣说自己看见了人家的眼神。
这不是纯纯的扯犊子嘛？
蔡川是旁观者清，季岳则是当局则迷，他硬是没听出陈康话里的致命破绽，反而慌张了起来。
“我，我，我没有....”季岳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陈康甚至听到了他因为紧张而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