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朵，你有什么发现？”李子昂出声询问跟在身后的年轻下属。
从2层进入厕所的那条长长走廊开始，厉海就注意到云朵姑娘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用某种特殊方式在“感应”着什么。
“阴性磁场确实存在，但并没有活物。”云朵轻声回答道。
她眼皮一阵微颤，面部白皙肌肤内部仿佛有光。在厉海两人的注视下，缓缓张开了眼睛——厉海看得清楚，她的瞳孔如猫，很快恢复成原样。
随着她话音一落，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隐形的能量，成涟漪状往外绽放。
“云朵有很强的灵觉，能够发现一些我们五感之外的变化，特别是磁场。虽然范围小点儿，但她说没有，那就是这里确实没有阿飘。”
厉海看云朵，李子昂自然也在观察他——这个男人上次与“零号”一同消失，还有一名神秘的西方巫女同行。那次他的小队追寻无果，虽然没有上级来问责，但怎么也是一次“败仗”。
所以今天约厉海来，以共同参与这次“私活”相邀，自然是李队长想更多的了解这个神秘的男人。
如果事后某个李姓长官问起来，他自然不算跨部门“拿耗子”——
这是你们的目标，厉海来主动寻求帮忙呢。
……
从2层诡异装修的卫生间出来，这个商场就没啥可看的了。
三人又下到一层，一般商场都是将最来钱招客，最大牌的商家放在这里，黄金珠宝化妆品等，通常提供一些减免租金的优惠。但这里却是一个拉通了的家居卖场，区别只在于根据品类进行了划区。
“腾马的老板是做家居生意起家的，除了这一层外，商场出去往东，还有一栋楼也全是卖这些东西的。”厉海毕竟是本地人，关于这个江州并不出名的地产公司，随便打听一下也有些收获，帮着跟李子昂两人解释了一下。
“所以这些还在勉强支持着营业的商家，应该是腾马老板的朋友、伙伴吧？免租金的铺子，也有水电、人员的开销，货物的积压……早晚这点儿还是得关，不知道他们在坚持什么。”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从南门出了商场，这里有一个面积不大的下沉广场。
厉海那天早上看到的大帐篷就在这里，名字叫“奇奇鬼屋”。
从室外的店招和海报看来，这是一个密室逃脱项目。倒反常的有些人气——哪怕是雨天，进门处天幕下的桌椅处，也有两三桌男男女女，他们人手一本东西，相互热烈地在讨论着。
“那是剧本杀游戏，我跟朋友在别的地方玩过两次——简单来说，就是cosp**y的心理扮演。”
这次负责解释的是云朵，她似乎认为自己队长和厉海都是中年大叔，对于她们年轻人玩的东西不懂行情。
“我朋友的剧组，就是被这家店的老板邀请来的。据她说，这间鬼屋的老板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厉海，你不是说想认识认识么？要不要我托朋友牵牵线？”
李子昂今天的“考察”已经结束，无论是对商场还是对厉海。
他对自己年轻女队员的能力相当自信，回去之后给自己朋友的答案心中早已敲定。这会儿算是一身轻松，就想着跟厉海再拉近点儿关系。
但厉海并没有领情，只是淡淡一笑：“不必了！老李，这些年轻人玩的东西，咱们就不用弄懂了——我还是习惯于，跟水泥沙子板材啥的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