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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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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迷雾之上,是叶抚、秦三月和安魂人。他们看着下面。
  时间迷雾之下,是衫裙女子和过去的安魂人。她们说着话。
  “哎呀,都说了,你杀不死我,别费心了啊,乖乖坐下来,跟姐姐我聊聊天。”
  衫裙女子把长剑放在一边,双手向后撑着身体。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把你变成骨头是我的职责。”安魂人说。
  “唉,哪有什么职责不职责的,那是你的错觉。”
  “不,我应该杀死每一个入侵者。”
  “那你杀不了我,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要履行我的职责。”
  “你就别折腾了,都打了好几回了,你连碰都碰不到我。真的,我说真的,跟姐姐我聊聊天,让我开心了,送你一样好东西。”
  “什么叫聊天?什么叫开心?”
  “这个你别管,你只管跟我说话,不要老想着杀我就是了。”
  “不可能,我时时刻刻都想要杀死你。”
  “行吧,随你。”
  衫裙女子一个闪身,来到安魂人后面,然后轻轻在她脑顶点了点,一道涟漪从脑顶蔓延至安魂人全身。顿时,安魂人一颤,失去了力量,翅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重重地点在背后的城墙上,骨刺刺入城墙,将她身体支撑住。
  “你对我做了什么?”即便是被控制了,安魂人也没有一丝惊慌,语气平平地发问。不是她沉着冷静,而是因为她没有自我意识,自然也就没有情绪的感知。
  衫裙女子笑开了花,“小家伙,你就好好地陪姐姐聊聊天。我太久没跟人聊过天了,都快憋死了。”
  “你应该放开我。”
  “不不不,你会放掉一个随时想要杀死你的人吗?”
  安魂人无法反驳,默不作声。她知道,跟这个人聊天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不应该去做。自己的职责只有杀死每一个入侵者。
  “诶,我问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自我意识的安魂人,是问必答的,“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安魂人。但是这样叫我的,都死了。”
  “有点意思。”衫裙女子长剑扬起,以剑尖点在安魂人下巴,将她脑袋撑起来,“可惜这么漂亮的脸,眼睛跟一潭死水似的。啧啧。”
  安魂人问,“什么叫漂亮?什么叫一潭死水似的?”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我该懂什么?”
  “你应该懂得自己是具体的存在,不是一样工具。”
  “具体的存在。”安魂人不懂。不懂就问,“什么叫具体的存在。”
  衫裙女子闪身到安魂人面前,一手捏着她的脸,感觉是冰冰凉凉的,“我能感受到你,你也能感受到我,这就叫具体的存在。但是,我能感受到我自己,你却感受不到你自己。”
  “感受我自己……”
  “你知道你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安魂人摇头。
  “你连认识自己的能力都没用,自然无法感受自己。”
  “那我该怎么做?”
  衫裙女子笑得很开心,“来,我教你!”说着,她坐到安魂人对面,“咳咳。首先,你要给你自己取一个名字!”
  “我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会?”
  “有区别吗?”
  “看吧,你意识不到区别,说明你的认知能力太差了,要多锻炼才行。”
  “我该怎么做?怎么给自己取名字?”
  “你觉得什么好听,就取什么。”
  安魂人眨眨眼,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衫裙女子。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因为她不想做,是不会。她根本没有那种我需要给我自己取个名字的意识。
  衫裙女子瞧了半天,叹口气,“算了,这个对你来说太难了。我们换个方式。咳咳,我问你啊,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安魂人从肩膀上抓来一把头发,看了又看,然后说,“跟我的衣服一样。”她瞧着入了神,然后又答:“灰色的。”
  “灰色?”衫裙女子愣了一下,“为什么你觉得是灰色?”
  安魂人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灰色,这里只有灰色,你是灰色的,我也是灰色的。”
  衫裙女子指了指自己青色的衫裙,问:“这呢?”
  “灰色。”
  “这把剑呢?”
  “灰色。”
  “……你只看得到灰色啊。”
  安魂人看着衫裙女子问,“你可以看到别的颜色吗?”
  “在我眼里,你的头发是明白色的,衣服是暗白色,眼睛是灰色的。我的衣服是青色的,我的剑是玄赤的,这片天是灰蒙蒙的,远方的夕阳是赤黄色的,这座城墙是青黑色的。我的眼里,世界是一片缤纷的。彩虹、蓝天、红花、绿叶、碧湖、粉脸、黑夜……”
  安魂人瞪大眼睛,看着激动描述着世界模样的衫裙女子,“那么多颜色吗?”
  “是啊,数不胜数。美丽,很美丽。”
  “我只能看到灰色。”安魂人无悲无喜地说。
  “觉得遗憾吗?”
  “什么是遗憾?”
  衫裙女子笑了笑,轻声说,“遗憾啊,就是你费尽心思去追求一样事物,结果追求不到。那时候,心里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没有自我,无法主动地去改变自己,无法去学习和认知。世界,是在不断的学习与认知中,变化着的。”
  “听不懂。”
  “没关系,你以后——”女子说着,停了下来,她想说你以后就懂了,但是看着安魂人死水般的眼神,又不对此抱有希望了。“算了,或许你会懂。”
  一个话题结束后。安魂人从来不会主动地去寻找话题,总是女子说一句,她便应一句,不会拒绝任何问题。她没有拒绝的认知,只有被动接受的本能。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我是一具恶骨。”
  “谁告诉你的?”
  “醒来,我就知道。”
  “他们不赋予你自我,却让你深深记住自己是恶骨。这大概对他们来说,比你拥有自我要重要许多。”
  “不懂。”
  “你知道什么叫恶骨吗?”
  “有罪的骨头。”
  女子呼出口气,“是啊,有罪的骨头。那你知道有罪的骨头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
  “曾经有一批人,他们犯了错,犯了大错,被抛弃了,天不要他们了。但是他们想活下去啊,于是呢想方设法地去赎罪,想要天再次接纳他们。但天是绝对客观的存在啊,是一切理智之上的意识,是万物规则的集合,不接受他们的赎罪。于是,他们想了个办法,撕开一道规则的裂缝,捅破了天。天于是就塌了,他们在天下点了几盏灯,用来洗刷自己的原罪,洗掉的那些原罪,就成了数不清的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