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溪一路开车，不理会欧绍琛。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是钢琴曲，林言溪最喜欢的一首，每当他心情烦躁的时候，都会翻出来听一听，平静一下心情。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空灵的钢琴声在跳跃着。
欧绍琛听了很久，直到一曲演奏完，才转头看着林言溪，“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梦中的婚礼。”
“嗯？”欧绍琛疑惑。
“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名字叫梦中的婚礼！”林言溪不耐烦地重复。
梦中的……婚礼……
欧绍琛看着林言溪，幽深的眸子有些恍惚。
他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他的丫头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曾经很不熟悉地弹奏着钢琴，稚嫩的手指弹奏出来的音符，跟这首有几分相似。
“傻丫头，你在做什么？”他笑着看向笨拙地练习钢琴的她。
“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出去，现在不准听！”她指着门口的他，凶巴巴地吼着。
当时，欧绍琛笑得眉眼温柔，“我生日，你就弹这么难听的曲子给我听？”
“我会学好的，等你打仗回来，我就一定学好了！”
“如果学不好呢？”
“如果……如果学不好……”她被气得小脸通红，“如果学不好，我再赔一首！”
那不还是不好听么？
可惜，等他回来，他的丫头已经……
他在没有机会听到她弹奏的曲子了，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弹奏什么给他听，是这首么？
梦中的婚礼？
她也想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