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最后还是消失了。
她毕竟只是令入梦之后显现出来的岁相,当令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自然会消失。
不过,看到出现在自己怀里,身上衣着整齐的令,加尔德忍不住想要一口口水吐到岁脸上。
还说要把令许配给他。
这点福利都没有,岁小姐你说的话,我很难相信啊!
岁消失之后,令并没有马上醒来。
加尔德背着斧子,抱着她,朝着之前娅莱托格发现他的那个冰川洞窟的方向走去,他还记得他把黑蛇丢那了。
这么多天了,黑蛇不会跑了吧?
结果加尔德发现,黑蛇居然没有跑。
邪魔的身体很结实,虽然一开始因为加尔德那持续不断的冲击差点崩溃,但是花了两天时间,黑蛇终于还是恢复过来了。
“这个仇,我记下了!”
黑蛇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即使她的哪具身体被敌人俘虏了,只要它抹去自己的印记,就算是内卫也没有办法追溯它的踪迹。
但是,但是那个鳄鱼人,对待她,居然像对待玩具一样。
黑蛇捂着自己就像怀孕了三个月的孕妇一样的小肚,肚子里的份量让她连行动都变得困难,即使是邪魔的污秽,居然都没有办法污染那个鳄鱼人的子种。
反倒是黑蛇,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注入到她身体里的这些种子给净化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有活力的种子,一定能养育出很多出色的孩子吧。
黑蛇的面色阴沉。
她要将养育那个鳄鱼人的孩子,然后再将那个鳄鱼人的孩子变成只会为乌萨斯奉献的工具。
从哪里被打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她是不死的黑蛇,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的淫威之下。
然而,黑蛇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想到加尔德那如同魔神一样恐怖的身影,她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就忍不住一颤,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仅仅是她,就连她在乌萨斯的其他分身,都隐隐有被影响的趋势。
冰原上,明明已经摆脱了不死黑蛇的影响,最后没有回到乌萨斯,而是选择停留在梦魇们的前哨站,随着梦魇们一起抗击邪魔。
这两天克里斯蒂娜的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浮现出加尔德的身影,出现的频率甚至差点影响到了她的战斗。
乌萨斯的北原,一座村庄中,一对老夫妇小声商量。
“老婆子,你说塔露拉是不是生病了?她这几天晚上喘得好厉害,叫声连我们在外边都听见了。”
“是生病啦,肯定是生病啦。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她去晾自己的被子,肯定出了很多汗,她不会是矿石病......”
“闭嘴,老婆子,塔露拉才没有得那种东西,她只是生病发烧了,过几天我去城里,给她买两副药吃吃就好了。”
“......”
房间里,听着夫妇两人的对话,一个白色短发的少女握紧拳头,咬着牙,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两天一直出现在自己脑袋里的阿达克利斯人到底是谁,她明明没有见过对方,为什么会梦到她和那个鳄鱼人在梦中......
她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正常。
她没办法怀疑别人,只能怀疑是那条收养她的老黑蛇在她体内种下的诅咒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