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先生，你的女儿今年十八岁了。长得很可爱，这是她的照片。”
韩枫拿出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不过是证件照，是从警署系统内打印出来的身份证证件照，但很是清晰。
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孩。
“小甜。”
郭城一下睁开眼眸，看着桌子上的照片，手微微有些颤抖。
“真秀气，像她妈妈！”
虽然十五年没见了，但郭城还是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儿。看着照片上的女儿，眼中满是慈爱。
林又涵感觉有些惊奇，一个残忍的杀人犯的眼中，竟然也有如此深情。看来说人性本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怎么样了？”
郭城仰起头，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忍住泪水。
“你的妻子并未改嫁，一个人辛苦地将女儿拉扯大。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这么多年，从未联系他们母女？”
韩枫递过了一根烟。
郭城接过烟，轻轻地吸了口。脸色舒缓了一些，点点头说道：“我当年太浑蛋了，被那恶毒夫人骗了，导致出了轨，老婆也带着女儿跑了。我没有脸再见他们，这么多年，我只是每年悄悄地让人寄回去一些钱，但他们都退了回来。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敢打听，我怕听到我最不想知道的结果。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改嫁……是我对不起他们，呜呜呜……”
“郭城，你现在还有机会，坦白从宽，如果你能戴罪立功，也许你们一家人，还有团聚的机会。”
林又涵看着郭城严肃地道。
“没机会了。一切都晚了……”
郭城的脸上满是懊悔。
“能说说我女儿现在的情况吗？”
郭城的目光似乎一直盯在照片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韩枫的目光落在了林又涵的身上。因为唯一见过郭心甜的只有林又涵。
“嗯，你的女儿很优秀。学习成功很好，在年级一直在前十之内。她告诉我，她只要考上好大学，好好学习，出来就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九月，应该就上大学了。”
林又涵顿了顿道：“你被拘留后，我只通知了你的母亲，并未告诉你前妻家人。你放心吧。”
“谢谢。”
郭城第一次看向了林又涵，眼中带着一丝感激。毕竟他不想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杀人犯。
“郭城，你如何才愿意开口？告诉我们九头蛇的线索。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林又涵看着郭城严肃地道。
“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郭城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补充道：“要快，我怕没时间了。”
韩枫和林又涵面面相觑，最终两人微微颔首。
走出第一监狱。
韩枫眉头紧锁。
“队长，你似乎有什么想法？”
林又涵敏锐地看着韩枫。
“又涵，不知为何，我听着郭城，一直在强调自己没有时间了，而且对戴罪立功，不是很有想法的样子，这却是为何？”
韩枫有些茫然。
“入监狱之前，他体检过了，一切正常。虽然四十出头，但身体素质还可以。此前的疾病也是伪装的。怎么会觉得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