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们要带我去哪里,想问问她们,见她们只顾领着我朝前走,一脸严肃,眼睛的余光都不肯瞟我一下,便觉得沮丧,知道就和马车上的小奴婢一样道理,问也白问。
只是她们胳膊夹的太紧,走廊略窄,三人同行,少不得碰来碰去,她们常常会下意识一收紧,我穿的不过是粗布棉衣衫,蓄了薄薄一层棉,走到后来就疼的厉害,想必已经青紫。
“二位轻些,这里是余府,我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肯定跑不掉,何必这样使力?再这样,胳膊也被你们搓去一层皮了。”我皱眉说。
二仆妇愣了愣,彼此看了一眼,手下到松了松。
到了一处房门前,有两个小奴婢站在那里,一个手里捧了衣服,一个则是托着放了金饰的木盘。
“姑娘先换了衣服。”左手的仆妇说,又瞧了一眼那两个奴婢,“仔细些,若瞧出一点不妥,便让你们爹娘过来收尸吧。”
两个小奴婢都身子一抖,颤声应:“知。”
二仆妇守在门口,两个小奴婢引着我进到房内,轻轻掩上房门,屋里到极暖和,暖炉炭火通红,桌椅板凳,一张床,床褥很整洁,难道这是我这几日在余府的住处?
“姑娘请到妆镜前坐。”一个奴婢轻声说,“奴婢给您打扮好。”
另一个奴婢则捧着衣服站在一侧。
我不喜涂脂抹粉,自小寺院里呆着,偶尔的奶娘给涂个胭脂口红,也只是逢年过节图个喜庆,平日里就是素着一张脸,一身灰布衣衫,甚至头发也懒得去盘,就随便的散了满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