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我也只是听说的,是不是真相就不知道了?”芳妈一笑,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可是,灵真的已经有点混乱了,她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她母亲到底爱父亲还是罗堡主?想了想,灵继续问道,“芳妈见过玉灵吗?”
“嗯。”芳妈点了下头,“小灵儿,想看看玉灵的画像吗?”
“有吗?芳妈有玉灵的画像?”
“我没有,不过这个房间里有。”
“哦?在哪里?”灵急急地问道。
“在书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好。”灵马上就站起身来,走向了书桌,书桌上全是灰尘,还好她不是真正的大小姐,没那么矫情。拉开灰尘蜘蛛网遍布的抽屉,里面有好几幅画轴,上面也有了灰尘。
灵拿出一个个画轴,先用嘴吹去一尘灰尘,再拍了拍,就打开其中一个。
只见画中女子,一看就是个绝对的美人儿,如牡丹般娇美艳丽。一颦一笑间,真正做到了万花丛中独自艳,百花齐放均无色。
都说是血浓于水,可看着画中女子,灵总觉得不真实,明明说这是她的母亲啊!灵却始终感觉不到一丝亲情,甚至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单纯地觉得,画中的玉灵好美好美。
和灵的清纯相比,玉灵是艳的,绝对的娇艳。她们两人的眉宇间,甚至没有太多相似之处。
灵又打开了其他几个画轴,画上都是玉灵。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湖边玩耍的,还有就是在那药海中飞舞的••••••千姿百态的玉灵,是美好的,处处透着娇媚。几幅画的落款人都是玉草方,可以看出,画画之人有多喜欢玉灵。
“芳妈,我可以拿走一幅画吗?”不管,灵是不是喜欢玉灵,不过,这毕竟是她母亲,她还是想带走一幅。
“你拿吧,这边的东西不会有人管。”芳妈没有回头。
“嗯,芳妈,你今日怎么会来这儿?”灵拿了一幅玉灵在药海中的画,其他都放回了抽屉。
“在罗家这些年来,我总有一种不适应。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没事来这坐坐。这边没有罗家人,安安静静的。”
“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灵走回座位上坐下,又问道:“芳妈,那个堡主被毁容,又是怎么回事?”
“那事啊!玉灵不见,灭了玉家后,堡主和主母正式开始冷战。堡主好几年不再见主母,全身心放在罗家事业上。直到那日,不知道为什么,主母房间会走火,巧的是堡主也正好在罗家。一听说主母还在里面,堡主不顾一切闯入火海,救了主母,可惜他的脸却毁了,只能戴上面具。”
“是谁给堡主看的脸?”
“修文。”
“修文?就是那个神医修文,对吗?”
“对。”每次说起修文,芳妈总有一种不屑。
“芳妈,能问一下,修文和玉灵是不是认识?”
“当然认识,修文是玉家主的大徒弟,玉灵的大师兄,也是玉家的叛徒。”
“叛徒?”
“他早早就投靠了罗家,才能躲过玉家灭门,成为了神医。”
“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灵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小灵儿,今天怎么会来这儿?”
听到芳妈的询问,望着眼前的芳妈,是那么温和的老人家。灵有些想念木夫人了,她又想起了电的事,眼泪无法自抑地流下,第一次失去亲人的痛,是那么的刻骨。
“小灵儿,怎么了,怎么哭了?”芳妈连忙把灵拉进怀中抱着,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哄孩子般温柔。
“我想家了,想母亲。好想好想回到木家。”是啊,灵好想回到出嫁前,回到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过去的日子,早一去不复返,往后的路更加坎坷不平。
“乖灵儿,想哭就哭吧!等有时间,就回木家看看,灵儿可以回门啊,乖,乖。”
灵就这样在芳妈的怀里哭着,哭得稀里哗啦。就像个孩子般,把所有的委屈心伤,全部发泄了出来。
芳妈的怀里特别的温暖,只是她的怀抱很宽广,比一般的女性都更加的宽大。包容了灵所有的脆弱。
哭了好久好久,灵就这样在芳妈的怀里睡着。芳妈看着在她怀中睡着的灵丫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一把打横抱起灵少女。圆圆滚滚像个陀螺的身体,一瞬间有了矫健的错觉。
芳妈抱着灵,走出了那间破旧荒废的院落,叫来小厮,让人找来丫环。把灵送回了她的房间,连同那幅画一起带了去。
“小灵儿啊!你得更加坚强啊!”芳妈看着消失了的灵的背影,喃喃自语。
当然,灵不知道的是,她这不顾一切的冲出房门,暴露了石头的事。她才离开没多久,竹馨就去主母那报告了事情。
这影子本就是罗家的秘密,何况是他影主。这是主母知道了,财叔也知道了。虽然财叔很快就让人压下此事,不过,只怕影主这次受罚免不了。
罗家的祠堂中,手腕处血迹刚刚干涸结盖的石头,跪在祖宗牌位前。一旁站着的财叔,手上拿着鞭子,一鞭鞭打在石头的身上。
石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一声不吭,直挺挺地跪着。任由鞭子落下,皮开肉绽,哪怕鞭上都带起了血迹。
一顿鞭子抽打后,财叔才停下手上的鞭子,“影主,现在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