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声,刀大利还刀入鞘,并不理睬无知的少女,转向罗素。
“素素,听话,快跟我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罗素却不理他,只看向江宛儿,迎上去低声道:“宛儿,你父王他确实有谋反之心,你跟着我们走吧,至少能保得住性命。”
“胡说,胡说,全是胡说!”江宛儿愤怒极了:“父王是被冤枉的!你身为他的侧妃,平日里父王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你,如今父王遭人诬陷,你竟要跟人逃走,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住口!”刀大利一声暴喝。
罗素脸如死灰,转身掩面而泣。
江宛儿却丝毫没有惧意,转向刀大利,满脸激愤之色。
“还有你,上次我想着,母妃一年到头在这偏僻的小院子里,父王的美人众多,平素顾不上陪她,便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便没向父王揭穿你们,哪料到你们……”
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哪料到你们男盗女娼,你看着温文儒雅,人模人样,却是一肚子的黑心烂肠,竟要诱拐我母妃,背着我父王逃走,害她失了名节!”
“啪!”
江宛儿捂住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罗素。
“母妃,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罗素收回手,几分惶恐几分悔恨,然而她仍是鼓起勇气,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严厉,说道:“骂我可以,你不能忤逆……侮辱他!”
“好啊!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野男人,你竟然打我?”
江宛儿尖叫起来,泪水簌簌滚落,喊道:“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我去告诉哥哥!我去告诉皇叔,我要告诉府里所有人!我要杀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她说着,目光四下乱看,在房中寻找合适的武器。
“住口!”刀大利又是一声暴喝:“不许你这么说你母亲,她当初是被逼无奈的!”
江宛儿状若癫狂,尖声叫喊:“胡说,被逼无奈你们不会死吗?谁能拦着你们死?”
罗素面如死灰,扑倒在床上放声哭了起来。
“我原该去死的!”她哭着说。
刀大利面色难看,走到她身边,伸手欲去拍她,顾忌着江宛儿在场,又缩了回来。
江宛儿目光落在花瓶上,快步过去拿起花瓶,走到刀大利身后,将花瓶高高地举起,用力砸落。
刀大利根本没想到她会动手,听得脑后风声飒然,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一挡。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刀大利随手扭住江宛儿,轻轻将她推开。
“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江宛儿尖声喊道,面容狰狞扭曲。
罗素惊得站起来,看看刀大利被瓷片划伤的手,再看看江宛儿愤恨怨毒的脸,只觉天旋地转。
她定了定神,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阿蒲的声音在喊:“王妃,王妃,老夫人让大家都去前院,王妃您快去吧!”
江宛儿尖叫起来:“阿……”
刀大利捂住了她的嘴,伸指在她身上一点,江宛儿软倒。
刀大利放下她,闪身走到门口,预备着阿蒲若进来,便动手截脉。